扭曲起来。
刘宏江的额头上,一股股的冷汗不断滑落。
糟了!
出大事了...
....
电话那头,许涛不禁暗道一声要坏,可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就已经被柳蔓荟拿在了手里挂断。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廖天成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更没有想到的是,柳蔓荟居然胆大到这个份上。
“你..”
“别说话,也别停下。”
又过了不知多久,凌乱的房间里两人瘫在床上,胸前不断的起伏,沉重的呼吸声,就足以证明刚才经历了怎样的一场“交战”。
对于廖天成的话,许涛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以之前对廖天成道听途说的了解,此人心胸可谓极其狭隘,平日里若是与谁交恶,必将睚眦必报。
光是刚才那一会的事情,只要一见面,廖天成一定会认出自己。
到那时候,留在乡政府反而被动。
此刻被廖天成打发到南湾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当无法处理一场风暴的时候,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尽可能的离开风暴中心。
金城乡政府,就是那个风暴中心...
“姐姐..你这回,可真的是害苦我了!”
柳蔓荟没有回应,又一次翻身上位,眼角还带着一点泪花,嘴上却笑着说道:“那我不得好好赔罪?”
这般美艳,又是别有说法。
....
翻云覆雨之后,柳蔓荟坐在床上开口说着她这些年和廖天成的故事。
相遇、初恋、怀孕、结婚,似乎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差错,但在婚后的生活磨砺中,柳蔓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们这段感情之中的“边缘人物”,廖天成能想办法给自己在家外整了一套家属区的房子,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别回家里住。
柳蔓荟图个眼不见为净,但谁能想到今天机缘凑巧,在乡政府办公室里堵到了廖天成。
“这些年..你姐我跟着廖天成这个混球,挂着综治办主任的名头,一天到晚却要给他这个乡书记擦屁股,别人都看见我风光,以为我是为了他的官帽子跟他结的婚,谁能知道当初我只不过是为了有个家罢了。”
“要说后悔,也谈不上后悔,今天的事情是姐对不起你,你还年轻,要不考出去吧!有我在,他廖天成擦不干净的屁股总归能让他有所顾忌,你要走,他拦不住的。”
许涛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只是从一旁凌乱的衣服堆里找出了自己的裤子,取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吞云吐雾间才慢慢说道:“我并不打算走,我已经走进了队伍里,他廖天成本事再大也把我踢不出去,只要我还在一天,他就得难受一天,既然难受的那个人是他,那我还怕什么呢?”
“你不懂..”柳蔓荟有些迷离的继续讲道:“廖天成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这些年组织谈话不知道谈了多少次,若是他想从金城乡走,县里给他再升半级绝对不成问题。”
“可金城乡再穷,却被廖天成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磨成了铁桶一块,除了乡长赵文明以外,几乎就没有人不站在他那一边。”
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同心的地方很多,金城乡也不例外。
在柳蔓荟口中,许涛也对赵文明有了不少的了解,北大毕业,是当初云城市北上求回来的高学历人才,下派到金城乡那只不过是短暂的挂职锻炼,不管能否做出成绩来,只要不犯大错,不出大事,到了时间就一定会回去。
平日里对廖天成也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毕竟是党委班子成员,自从赵文明去年来到金城乡,不少乡里的事情都经常被赵文明压下去不批,让廖天成为此没少上火,却拿其没什么办法。
上面来的人,不是他廖天成随便就能够动得了的。
可哪怕如此,得罪了廖天成,也足够许涛难受的。
这一点许涛心知肚明,但他也并未绝望,再严丝合缝的铁桶,只要摇晃起来,总有水花会被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