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灼再穿回来的时候。 宫女毕恭毕敬地把她请到了殿内,等她进去就看见秦始皇散发披冠,手持酒盏,放飞自我,好不随意,有颜值就是任性。 此次嬴政仅宴请了她一人。 祁灼看见殿内摆放了乐器筑,坐下后不由得用眼神询问秦皇。 嬴政秒懂。 他介绍道:“这位击筑人是高渐离,就是为荆轲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那个。” 明明荆轲刺的就是他这个秦王,他现在还能摆出一副懒洋洋看戏的模样,实在嚣张。 高渐离击筑的手反正是抖个不停。 哪怕这样,也是和歌韵美。 筑,西汉后就已经失传。 祁灼想,传言它声音悲亢激扬,果不其然。 “寡人怜惜他过人的击筑才华,赦免了他的死罪,又熏瞎了他的眼睛。” “在爱卿为寡人奏乐前,寡人都是请他演奏的。” 嬴政看起来很困倦。 “也是很久没请他上来。” 清晨就把嬴政扯起来,秦皇亦未寝的祁灼面不改色的就像她不是罪魁祸首。 / 其实除了荆轲刺秦。 还有一个典故是,高渐离刺秦。 陛下,你太肆意了啊,像个反派。 *传言高渐离将铅放进筑中,等到靠近秦始皇时,就举筑撞击过去。 但是没有击中,他就被嬴政杀了。 祁灼仔细听了听,听起来这筑的声音确实是有点不对劲,还真是赶巧了。 [系统啊,我想起了四面楚歌声。] 系统回:[西楚霸王啊……] 此时,筑声已经到了高潮。 嬴政闭眼享受,这高渐离确实有才。 祁灼却见目盲击筑人面有厉色,循声辨起秦皇的位置。 祁灼起身,轻叹着倒了杯酒。 高渐离听见她举着酒盏走到了嬴政面前,挡住了嬴政的身体,只能不甘心地收回视线,接着击筑等待时机。 筑声渐弱,唯剩余韵。 嬴政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他昨天折奏批到很晚,但永远不要小看千古一帝的警惕性,暗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醒来。 祁灼提着酒盏,不敬秦皇,反向高渐离走去。 “这一杯,敬燕国。” 她柔声道,另一只手却强势而坚定地将高渐离紧紧抱着的筑扯入怀中。 高渐离惊惧不已,这女子好大的力气,他使出全力也无法撼动她分毫动作。 收筑,杯酒。 高渐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就连他这满腔激烈的反心都被这嬴政身边的奇女子看透了。 他笑起来,笑声短促,仓惶悲戚。 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啊! 系统叹:[素手卿卿饮,含笑下九泉。] 他抖着手接过毒酒,一饮而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国恨家仇,何时得报? 祁灼为他投的毒,无色无味无痛,能最大减少死亡的痛苦,毒酒穿肠的高渐离仅能感觉到身有热流,意识涣散,仰头便倒在地,闭眼归寂了。 / 嬴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眉眼锋利,狭挑凤眼极有缥缈天下的艳色。 他缓缓用手做拳状撑住额头,看她。 气势十足,系统都以为他现在看戏看得起劲,就差拍手鼓掌了。 祁灼举着下过毒的酒盏,都没换一下,自顾自地提起温酒壶,又往里倒了一杯。 她这次挽起洒盏,就将酒向地上倒。 “国破家亡,名不实存!” 祁灼厉声斥责道。 言罢,酒盏被掷拋在茶几上,她挥袖,不告而别地转身离去。 / 嬴政见她离去,这才笑起来,开口道。 “来人,收尸。” “是。” “葬个好地方。” 他散漫道。 / 桃花已经开花结果了好几次。 祁灼又反复穿越了多次。 花骨朵儿粉艳艳的,风吹雨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