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便是土关公。 可惜,此名在汴京城广泛传播,但谁都没有见过真人。开封府在严查时,此人便突然消失了。 眼看着天色已黑,赵顼站起身来,直奔积翠楼。 没准儿朝廷查不出关于假币的消息,积翠楼能给出一些意外的线索呢! 夜色下的汴京城,喧闹而充满烟火气儿。 这里,绝对是成年男性的天堂,只要有钱,吹拉弹唱,样样俱全。 当赵顼来到积翠楼时,大厅内几乎已经坐满了。 而在大厅中央的柜台旁,挂着一个标记着花魁夏妙儿专属的牌子。 “喝茶听曲,一百二十贯,限时半个时辰;问事解惑,一事一价,三百贯起。” 即使是在汴京城,这个价格已经劝退很多人了。 一百贯钱,足以买数头牛,以及在一些州府主干道旁盖一座宅子了。 正因为价高,吸引着更多的书生文人来到这里。 一些人甚至幻想着依靠着自己的才情或者相貌,独得花魁相约。但这种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在现实中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然价格高昂,但此刻约见夏妙儿的人也排了有十几个。 这时。 徐虎拿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放在那女掌柜的面前,女掌柜当即就乐了,直接宣布,马上安排夏妙儿与赵顼见面。 片刻后,赵顼走进一间女性闺房。 一名长相颇为俊俏的丫头看向赵顼,笑吟吟地说道:“敢问公子贵姓?是喝茶听曲还是问事解惑?” 赵顼微微一笑:免贵姓许,既要问事,又要听曲! 说罢,将一张银票递给了丫鬟,丫鬟大喜,连忙将赵顼引了进去。 在这种地方,要么像柳永那样的一代名士满是才情,引得无数花魁心向往之,要么就是舍得花钱。 像夏妙儿这样的花魁,除非你能以才情或真心打动她,不然即使摸一下她的手,对方都是不愿意的。 一方茶室内。 身穿澹紫色长裙的夏妙儿缓缓走来。 其身材曼妙,气质出尘。赵顼看多了美女,但是见到她,还是眼前一脸。 这种风尘中生活的女子,往往别有一番风情。 “妙儿见过许公子。”夏妙儿施礼道。一旁的丫鬟在为二人分别倒好茶水后,便退出去了。 赵顼点了点头,轻抿一口茶。 夏妙儿率先开口道:“奴家观公子仪表不凡,气质更是与众不同,显然是非富即贵,公子应该是来问事的吧!” “先问事,再听曲。” “公子请问!” 赵顼想了想,道:“我有两件事要问,其一,汴京地界有一人物,人送外号土关公,我想知道他的下落。” 此话一出,赵顼明显感觉到夏妙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其二,我想问在哪里能够买到大量的假铜币?” 最后,赵顼又补充道:“钱不是问题。” 听到这两个问题后,夏妙儿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走到一旁的古琴旁,道:“公子,由奴家为你弹唱一曲柳七先生的《望海潮》吧,听罢此曲,你只需留下一个地址,明日午时前自有人告知你答桉。” 赵顼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对这种勾栏花魁,其实还是挺尊重的。 顿时,琴声与歌声几乎同时响起。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其歌声婉转清脆,将江南的美好,一字一句吟唱出来。 听罢一曲,赵顼从怀里拿出一万银票,由衷地赞美道:“此曲当值此价!” 说罢,赵顼便大步离开了。 夏妙儿朝着一旁的丫鬟说道:“告诉掌柜的,我身体有些乏累,今晚便不见客了!” 随即,夏妙儿望着赵顼坐过的空位,喃喃道:“他到底是何人?汴京城这个年龄的官员和贵公子,皆已记录在册,为何没有此人呢?而他查土关公和假铜币到底又是为了何事呢?” 夏妙儿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这些不是我该关心的,赚钱即可。”夏妙儿喃喃说道。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涌出一抹失落,脑海中满是刚才那个男子喝茶的样子。 翌日上午。 在丰乐楼二楼包间驻守的徐虎,得到了对方的回复信件和一张银票。 信上的内容很精炼简单。 “其一,土关公行踪,不便告知,已退钱。” “其二,今晚亥时,汴河南侧,有大船现,红灯闪烁,内有端倪。” 当即,赵顼便命徐虎将此消息传给了开封府。 而他自己也打算亲往汴河,一探究竟。 …… 深夜里,汴京城中比白天安静了一些,但汴河上依旧是灯火通明。 船只来来往往,不时还有几只花船驶过。 汴河上的许多船都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航行的,只在卸运货物时,才会停歇。 而此刻,赵顼坐在一艘商船上,正在甲板上吹着风。 “官家,已发现红灯笼闪烁的船只,就在前方八百米外,看那船的吃水量,极有可能装载有假铜钱!” 赵顼点了点头,道:“接下来,就看开封府的了!” 这一次,开封府一共调集了八艘伪装好的商船,每艘商船上有三十人,此刻,八艘船已将那艘挂着红灯笼的大船前后都围住了。 杨左黑着脸看向众人,冷声道:“待本府下令后,要全力以赴将船只截停,然后一个不漏地全都抓回府衙!” “遵命。”众人齐声回答道。 官家为自己传递情报。 这让杨左感觉到是开封府的无能,是他这个开封府尹的失职,所以这一次必须要擒下所有人。 就在这时。 有衙役奔过来说道:“府尹大人,不好了,对方好像发现我们,他们正在朝着水里抛箱子,似乎要逃!” 杨左大惊,高声道:“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