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变成了阶下囚。 梁乙埋和韩琦并未见过面,但当年韩琦曾主政西北,梁乙埋是见过韩琦画像的。 耶律乙辛看到韩琦,不由得瞬间站起身来,挺胸冷声道:“韩琦,速速将老夫放出去。当下乃是吐蕃西夏与你们打仗,与本相何干,你抓本相,是要与我大辽开战吗?” 梁乙埋一愣,这个老头儿还真会躲事,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 “韩相爷,大宋乃礼仪之邦,这样对我不太合适吧!咱们可以和谈,你们提条件,有些事情,我……我也是能够代表西夏答应的!” 梁乙埋说话就要卑微一些,他年龄小,且西夏在大宋面前,一直都算是小国。 韩琦走近牢笼,后面立马有士兵搬过来一把椅子。 韩琦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来,咱们一个一个聊!” 说罢,率先看向梁乙埋。 梁乙埋眼珠一转,趴在牢笼的立木上,说道:“韩相,你若能放了我,我……我保证西夏可以不再发兵攻宋,咱们两国修好,边境再也不会有战事,在西夏,乃是由我和我姐姐当家,我说话算数,保证……” 梁乙埋话未说完,便被韩琦打断了,他摆了摆手。 “无须讲这些虚的,我大宋莫非还怕你西夏攻打不成,你就告诉老夫,西夏若赎你能拿多少银两吧!” 梁乙埋想了想,举起一个手指头。 “一万两,行吗?” 韩琦忍不住笑了。 “梁乙埋,你觉得自己就值一万两?那老夫就当你在乱战中被杀了!” “十万两,十万两行吗?”梁乙埋慌张说道。 见韩琦没有搭理他,他继续加价。 “二十万两?” “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韩琦面无表情,依旧没有搭理他。 “一……一百万两!”最后,梁乙埋咬着牙说道。 韩琦顿时笑了,道:“可以,老夫会向官家禀报,也会尽力为你说一说好话!” 随后,韩琦看向辽国国相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冷哼一声,道:“韩琦,你在大宋也不过是个副相,和本相的身份不对等,我要见你家小皇帝,老夫不信,他敢向我大辽要钱!” 听到此话,韩琦朝着一旁的士兵摆了摆手,道:“放他出来!” 耶律乙辛不由得大喜,他想着大宋便不敢招惹辽国。 其大步走出来,看向韩琦。 韩琦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走到耶律乙辛的面前,突然扬起手臂。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打在耶律乙辛的脸上,后者直接跌坐在地上。 右脸通红。 “你……你……你竟然敢打老夫?” 韩琦看向他,道:“现在,我和你的身份对等吗?” 顿时,耶律乙辛不敢说话了。 这一巴掌,将他的自傲与尊严全都打没了。 而富弼、曾公亮、欧阳修等人此时若知韩琦扇了耶律乙辛一巴掌,那绝对羡慕得要立即请旨来西北一趟。 大宋终于在辽国面前,昂首挺胸地站起来了! 耶律乙辛顿时不敢再豪横了,缓缓站起身来,走进牢笼中,以恳求的语气说道:“韩……韩相,只要放了我,我……我也愿意拿出一百万两白银!” 耶律乙辛彻底怂了。 韩琦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饭毕,韩琦、种谔、高茂山、王韶、俞龙珂等人齐聚营帐之中。 而韩琦已将他与耶律乙辛、梁乙埋所聊内容,全部都汇报给了赵顼。 赵顼笑着朝众人说道:“如今,朕御驾亲征前定下的目标即将圆满完成,朕不打算再打了,青唐城也不打了,木征和青宜结鬼章也不打了!” 赵顼看向王韶。 “王韶,朕命你向董毡、木征和青宜结鬼章传令,朕准备和他们好好谈一谈,时间就定在后日午时,黄河岸边,告诉他们,可以选择不来,但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臣,遵命!”王韶拱手道。 然后,赵顼又说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理耶律乙辛和梁乙埋呢?” 擒获二人,乃是意外之喜。 若将二人杀了,产生不了太大价值。而拿二人去和西夏、辽国交换一些东西,二人的价值也有限,最多也就值二百万两银子。 王韶率先说道:“首先,我们应将我们绥州大捷,黄河岸对战吐蕃三部大捷,以及擒获西夏、辽国国相的消息放出去,不但让我大宋子民知晓,也要让西夏和辽国的百姓知晓,以此扬我大宋国威!” “其次,我们将二人押送至汴京。西夏和辽国必会来赎,到时就看他们的诚意了!这种事,西夏和辽国都是做过的。” 种谔、高茂山和俞龙珂听完后,都很兴奋,这种做法无疑是最解恨的。 虽然有些不太符合大宋礼仪之邦的称呼。 韩琦却微微皱眉。 “这样做虽然很解恨,但无疑是在引战了!我们拿下河熙地区后,无疑要派大量士兵驻守,还需大量银钱。若真和辽国、西夏全面开战,对大宋百姓就真的不利了!” 若继续征战,那只能增加百姓赋税来获得军费了。 韩琦无疑考虑得更加深远一些。 “将我们在吐蕃大捷以及抓获辽国和西夏的相国的消息放出去,这个没有问题,但将此二人押送到汴京,便算了吧!咱们抓的又不是梁太后和耶律洪基,二人并没有太大价值!” 赵顼站起身来。 “待后日,咱们将吐蕃的事情完全解决,就将这二人放了!” “放了?”诸将均是不解。 赵顼看向韩琦。 “韩相,你让梁乙埋传话给梁太后,即日起,只要他们不再挑拨,我大宋便不会再战,双方将继续互市!” 赵顼并不想要西夏的领土,又破又穷,如今大宋自己的土地还没有经营好,要那些没用! 并且,西夏已经占了河熙地区,想要打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