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民正局,打110都行。迷路的,被遗弃了,可以向有关机构求助。就算没有部门解决问题,打电话联系家人还是能做到,不至于沿街乞讨。”专门带陈芷汀和女儿去看了一个男人圈住几个破衣烂衫的孩子在十字路口乞讨的情景。 裘江指着那几个孩子说:“看看爹妈在哪?那个是吗?没砍断手脚算是仁慈的,你还给钱,你越给钱他越要逼迫孩子出来乞讨,讨不上就打,打得孩子放弃人的尊严扮可怜。” 陈芷汀强辩道:“给钱他起码今天不用挨打……” “饮鸩止渴是吗?你这样教学生解决问题?” “那——你说怎么解决?” “没有利益就没有伤害。大家都避而远之,他不得利,说不定这些孩子还能得到解放……” “说不定?!这是你律师应该说的话嘛!” 裘江一时语塞,干脆指着她道:“迂腐!”不再理会。 真真在争论中吓得眼珠乱转,脸色青白。陈芷汀不再与他理论,打电话报J。裘江不气反笑,看她怎么收场。报J电话打通了,估计接线员也笑了,因为陈老师细白的面孔涨得通红。 “报J要亲生父母?亲生父母哪里知道孩子被拐到这里做乞丐?你们把孩子带回去,慢慢查,找到父母……”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总之陈老师很生气,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裘江第一次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声格外爽朗。真真看到爸爸笑,以为妈妈解决了问题,也拍手称快,脸色苍白的陈芷汀不好打击女儿,用恶狠狠的沉默忍下这口气。 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陈芷汀再不和裘江讨论,事后教育女儿,应该对受苦受难的人心怀爱意,尽自己能力去帮助他们。 真真问:“受苦受难的人都是好人吗?” “那也不一定。不过,大部分都是心地善良、与世无争的人。” “啊?心地善良就会成为受苦受难的人?那我以后不做善良的人。” “胡说!他们不是因为善良而受苦受难,只是时运不济,人生无常,处在社会底层,被压榨欺凌……” “那就应该努力奋斗啊,为什么还与世无争?” 陈芷汀教育不下去了。 他们一直在争,在挣扎,只是压力山大。处身底层,不是三座大山,是三的倍数……陈芷汀想不下去,也说不下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冒出来时,她是不同意的,却又无法反对。她突然想到父母之间的矛盾冲突。 真真用怀疑的眼神瞅瞅妈妈,不再追问,也不再表态。 裘江气哼哼地走开。在做足了功夫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迂腐。 愚蠢。 不可理喻! 想想手机在陈芷汀的手上,几个大步转回去。 陈芷汀脸色腊黄地躺着,稍微清醒点,还要打电话,裘江拿走手机,说要跟事务所同事说点事。几乎在他攥住手机的一刹那,嘀嘀嘀的短信到达声鼓点一般敲响。裘江在鼓点声中心惊肉跳地走出病房。 关上门,他长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运气真好。 点开纹纹的信息,全部删除,包括昨天晚上的死亡追杀令和今天一早的连环死亡Call。 看与不看,意思不变。偶尔出现的对纹纹的不屑,着实影响他的决断。 陈芷汀吃过药开始迷糊,等她睡着了,裘江拜托护士帮忙注意点,自己又转回家,打开陈芷汀的包,果真有两千元躺在包里。他把钱拿走,把存折也搜走,又到外面饭店吃点饭,叫碗小米粥、葱油饼和炒青菜,给陈芷汀打个包,又赶回医院。 拐到内科住院部时,看到有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妇女,身板壮实,大花衬衫棕色裤子,在陈芷汀的病房外窥头窥脑。他没在意,让过她,推门进去。陈芷汀还睡着。裘江放下包,松口气,帮她掖好被角,出来透风,看到一个年轻护士的背影,身材很好,又想到蒋纹纹。从他离开办公室到现在,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漫长得如同过了几生几世。 轻轻叹口气,裘江觉出了有点累。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 裘江很耐心地解释为什么没有提出来,又好言相劝让她放心决不辜负……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像辐射般穿过身体,回头看,有个黑影一闪不见了。 裘江凝神想了几秒,转过去找,只看见刚才那个劳动妇女模样的女人站在楼道旁的窗户边,面无表情,模样很粗笨。 “神经病。”他嘟囔了一声,继续给纹纹解释,信誓旦旦,一旦陈老师好了就一定提出来……早就没有共同语言了……没感觉了……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