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搭扣松开。 她刚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男人突然扣住她的手,眼睛里酝酿着浓浓的深邃。 “动作很熟练。” 云朝:“……” 这叫什么话。 这个Clare先生嘴里确实没几句中听的话。 “给几个男人解过皮带?”他问。 “先生,这是我隐私。” “不回答就滚!” “……”云朝咬咬牙,“只有我丈夫。” 随后,男人传来一声讥讽。 云朝有一种被轻视、奚落的感觉,她把他当病人,认真又耐心,他心理却不正常。 “先生,你松开手,这样我才能帮你继续脱西裤。” “脱什么?” “……” “你似乎一点不害臊。” “我把Clare先生当病人,自己当护士,既然选择了这份兼职,我肯定会做好本职工作。” “换做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帮他脱?” “先生,在我之前,其余的护理难道没有帮您脱过吗?” 云朝反问一句,他是害臊? “滚出去。” “……” “滚!” “……” 云朝站起身,滚了。 不脱就不脱。 这个Clare先生不会还是个处吧?不然,怎么会害臊。 嘁……云朝走出浴室。 她去庭院里的水池边洗了手,甩干手上的水珠。 她守在浴室外,敲了敲门:“Clare先生,您一个人可以吗?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叫我。” 里面没有回应。 云朝百无聊赖地站在庭院里。 她一会儿看看花园里的鲜花,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月亮。 庭院风光无限,这个季节,花儿开得正好。 云朝见一朵月季很漂亮,蹲下身,仔细看着。 清泠的月光洒在她白净的脸蛋儿上,她看花看得入神。 花园里高大的树木正好遮住她的身子,没有人注意到她,两三个佣人正躲在角落里偷闲。 她们一边吃零食一边说闲话:“那个女人走了没有?” “Nina?” “对。” “没有吧,好像在伺候Clare先生洗澡,他们进浴室很久了,得有三四个小时了。” “什么澡要洗三四个小时啊?” 女佣一脸夸张的表情。 其余两人笑起来:“可能是荤的。” “那这个女人胆子挺大,敢跟Clare先生做。我上次不小心看了Clare先生手臂一眼,吓得做了一晚上噩梦。” “我也不敢看,重度烧伤,捡回一条命都是命大了。” “那这个Nina第一天来就敢给Clare先生洗澡啊……” “为了钱呗,来这儿的护理,哪个不是为了钱。不过,这钱也不好挣啊,反正我不敢。” “我也不敢,这可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猜猜这个女人多久会被赶走?” “我猜三天。” “我看她胆子挺大,我猜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要真能留下一个月,那就稳了,Clare先生不会再赶她走了。” “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能给Clare先生当太太呢!我听说Clare先生没结过婚。” “那你们知不知道Clare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我们都是新来的,谁知道呢。” “你们要是胆子大,也能当Clare先生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