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贝绍楼穿上他的大衣。 云朝站在山脚往上看,山不高,但她双腿打颤。 她转头望向贝绍楼:“三爷,我不确定我能爬上去,要是中途晕倒或者受伤,麻烦三爷帮我叫救护车。” 男人往她走来,手上是她的围巾。 “有我在,怕什么。”他淡淡道。 靠近她,他将围巾给她围上,扎得很紧。 男人低下头,瞳孔里是云朝细腻白净的脸庞。 白雪皑皑,落了满山。 高大的丽山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板。 云朝一阵恍惚。 她抬头看了贝绍楼很久,很久。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爬了丽山,终将别离。 云朝半张脸都裹在了围巾里,但还是很冷。 “三爷,你不会把我骗上去,然后……嘎了吧?杀人犯法,三爷不要以身试法。” “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就地正法!” 男人大步往前走,沿着山路往上,黑色大衣融进白色背景板里。 云朝跟上去,没走两步就喘得慌。 真累啊。 如果她犯了法,请用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让她在冬天爬山。 就算是三年前,她也没想在下雪天爬山。 他怎么还当了真。 沿着台阶往上,雪地里留下他们的脚印。 忽然,贝绍楼拉住她的手,紧紧扣住:“前面路陡,跟着我。” “三爷,我没想爬山。” 她喘着气,受不了了。 哪有带人冬天爬山的? “山上雪景还不错。” “山下也很好看啊。” “云朝,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真得爬不动了……” 云朝抓住他的手借力,一不小心,抓住他常戴的那老山檀手串,手一抖,又迅速移开。 他不让人碰他的东西。 爬到半山腰,云朝手心暖和,竟一点也不冷。 站到空地上往下看,四周风景收在眼底,雪后的郊区,别有风味。 她……看到望月了。 别墅群坐落在离丽山不远的地方,她被他娇养在望月十年。 云朝又收回目光,三年前离开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三爷。”她喘气,“我想歇一会,行不行?” 男人竟半点没喘,平静如水,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她看。 半晌,他才幽幽道:“难怪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喊累。” 他扣住她的手,一用力,忽然将她拥入怀中,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汹涌热烈的吻落下。 男人嘴唇温热,落在她薄凉的唇上,似火苗,一触即燃。 云朝眼睛睁大,猝不及防,双脚半点不敢动。 动一动,可能会粉身碎骨。 贝绍楼紧紧扣住她的小脑袋,呼吸急促,喘息粗重,喉结滚动。 像是要把她吃干抹净,他用了力,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撕扯,纠缠,推拉。 雪地中,他抱着她拥吻,无止无休。 男人技术倒是越来越好,每当她喘不过气,他就放开她的唇去吻她的脖子和耳后。 耳后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禁不住半点撩拨。 所到之处,都像是有蚂蚁钻过,一点点撩得她大脑空白。 他偏头激烈吻她的脖颈,云朝反抗,他偏不让她如意,时而压住她的手,时而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将她压在高大的胸膛里,也像是要揉进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