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贝绍楼伸长手臂,在桌底下扣住她的脚踝! 云朝拽了拽,右脚被他紧握住,动弹不了。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急又燥。 瞪了他两眼,示意他放手,没想到,男人愈发肆无忌惮,大手在她脚踝处不轻不重地摩挲,手指头勾着她的小腿缓缓游离。 表面,男人脸上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立体的五官上看不到一丝波动,正经且高冷。 云朝的小腿被勾得很痒。 这酥酥痒痒的触动像电流一般,从小腿处顺着神经末梢直往心尖处钻。 她试着抽出自己的脚。 无济于事。 她又冲他使眼色,某人装作看不见。 云朝真是服了这个人,要不是她的小腿在桌子底下被他勾着,她还真以为坐他对面的男人优雅矜贵,成熟稳重。 云朝用另一只脚踩了他,他这才松开他的手。 缓缓一笑,下一秒,男人在桌子底下脱了自己的鞋,脚肆无忌惮顺着云朝的小腿攀爬。 云朝:? 男人袜子棉质的触感落进她裤管里的腿上,一点一点从脚踝缓速往上。 云朝脸色通红。 桌子底下位置小,无处可逃,她只要一躲,他就追过来。 “麻麻,你压着小桃子了。”小桃子被云朝挤到沙发边角角。 云朝这才重新坐好,轻咳一声:“妈妈想看看外面的烟火。” 外面正在放烟花。 小桃子转头往外一看,好看的! 贝绍楼勾了勾唇,愈发肆意妄为。 没几分钟,烟花结束。 小桃子站起身:“麻麻,小桃子去洗手间。” 包厢里就有洗手间,小桃子蹦蹦跳跳跑过去。 小家伙一消失,贝绍楼的眼神逐渐升温,看向云朝的视线里多了几分灼热。 他端坐在沙发上,表面看着疏冷清朗:“云朝,跟我说说陆启的妈过来找你什么事。” 云朝吃了一口蟹肉,嗯?他不是不要听她提陆启的名字吗?怎么还主动问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试探地回应:“谁会嫌钱少,她听说陆哥哥在安市有房产,想拿到房子或者部分遗产。这几天她一直在安市,没想到扑了空。” “陆启就陆启,二十三岁的人了,叫‘哥哥’够茶。”某人脸上又挂了冷意。 “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三爷要是不爱听,我直接叫老公。” “叫。” “老……” 云朝立马捂住嘴。 还好,差点又上了他的套。 云朝收住,没再跟他犟:“你打听我家事干什么。” “用得着我的时候就谢谢三爷,用不着就变成打听你的家事。” “她得了教训,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了。”云朝道,“其实就是房子车子遗产那点事,三爷大概也理解不了。” “陆启没给你留钱?” “他走得突然,没有遗嘱,我自己有手有脚,足够养活自己和小桃子。” “云小姐很高尚,白给的钱都不要,配偶是第一继承人。” “留给陆哥哥的父亲就好,他父亲年纪大了,我还年轻。”云朝生怕说漏嘴。 “高风亮节。” “……”云朝就佩服某人这随口就来的阴阳怪气。 “你有多喜欢陆启?嗯?”某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用脚蹭她的小腿,高大的身体陷在沙发上,漫不经心。 “喜欢是一种感觉,没法描述。”云朝不想再跟他说这些,“三爷不是一贯不喜欢听到他名字么?这会儿怎么问这个。” “刺激。”他低低压着声,那双勾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她看,“朝朝不觉得刺激么?一边跟我勾三搭四,一边回忆亡夫……” “朝朝家里想必还有他的照片,改天我们做的时候就把他的照片放在床头,如何?嗯?” “贝绍楼!!!”她压着气喊他名字,胸口气得起起伏伏,喘不过气。 “好了,不气了。”某人一副得逞的小人姿态,又替她顺顺毛,“还病着呢,气坏了我会心疼。” “你还知道我病着?” “罚我给你剥几只虾。” 某人还真取了手套,从白色骨瓷盘里挑了几只芝士咖喱虾,骨节分明的手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