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她拿了创口贴,她又闹着要给他打电话。 管家说,三爷在出差,不会接她电话。 她一听更不得了,叛逆劲上来,非要给他打电话。 一通电话,打了足足一个小时。 她在那头絮絮叨叨,“情到深处”还跟他哭,哭着说自己是小可怜。 她演得很过瘾,他就陪着她演。 贝绍楼无法将那个矫情又娇气的小姑娘跟眼前这个小女人对等。 她把小桃子照顾得很好。 云朝关上儿童房的灯。 一出来,正好撞到他的胸膛。 贝绍楼趁势搂住她的腰,有力的臂弯将她拉到黑暗的过道上。 随后,一个吻落下。 云朝推搡。 压根推不动。 她听到了他和她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交错,纠缠,混杂。 分不清彼此。 他去解她的旗袍盘扣,旗袍从她的肩上滑落。 克制了一路,蓄势爆发。 云朝感受到凉意,还有他身上熟悉的老山檀气息,成年人之间……就只剩这些了么? 云朝不喜欢,咬他,声音带着颤:“三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情到深处,男欢女爱,不好吗?嗯?” “哪来的情?三爷我说过,我不喜欢你。” 男人用力扣住她露在空气里的肩膀,黑暗中,眼眸通红。 “没有情,三年前你都能跟我上床。如今陆启死了,你倒一副替他守身如玉的样子,演给我看?嗯?” “三年前是报答,三年后,我不想对不起我丈夫。” “一个死人让你念念不忘?” “青梅竹马,一朝夫妻。”云朝定定开口,“这分量,三爷应该懂。” “如果现在我偏要做?” “那麻烦三爷做好措施,我不想再吃药。” 空气里,尽是火药味。 贝绍楼再无了兴致,冷冷松开手。 他转身离开,关上她家的门。 关门声很重,云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还好,没有把小桃子吵醒。 穿好旗袍,她去衣柜拿了睡衣,准备洗澡。 从前,贝三爷是她心中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风度翩翩,优雅沉稳,京圈之上,独一无二。 是皎皎明月,是谪仙神祇,寂冷疏离。 如今看看,人不是神。 人有七情六欲,他也不例外。 男人的那点劣根性,他一样不缺。 背着妻儿在外面玩,他对得住家庭吗?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 一连几天,贝绍楼都没再出现过。 云朝得了清静,每天照常送小桃子去夏令营,接着去教小孩子写字。 不过,于婷婷的事,一直没人告诉她后续。 云朝按捺不住。 想起有程风微信,她主动发了消息:“程助,有空吗?” 程风:“云小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