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贝绍楼伸出长臂,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倚靠在他的肩上:“别动。” “我要上课去。” “帮你请假了,程风在处理。”贝绍楼沉声,“我今天头痛,别招惹我。” 云朝何曾会招惹他啊。 这人,不讲理。 “我的暑假班,一节能挣好多钱,我不想请假。” “贝骁的补课费缺你的了?” “……”云朝这才不吱声了。 他给的是大头。 她不能得罪他。 车内空间狭窄,贝绍楼紧紧搂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耳边是潺潺雨水声。 雨声很重,淹没了其余的所有声音。 云朝从他怀中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他的下巴上,男人脸部轮廓凌厉,疏冷与骄矜中是不近人情的凉薄,如料峭冬日的霜。 只看了几秒,她又低下头。 她看到他手腕上的那串老山檀,是他素来不离身的物件。 气息清幽,如梦如幻。 云朝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摩挲他的这手串,久久不言。 雨,绵绵不绝。 “等会跟我去荔园。”他开了口。 “嗯?今天没有课。” “贝骁下午不去夏令营。” “哦,贝小少爷挺任性。” 每次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家。 那夏令营,可贵了。 “钱庆东是你爸?” 听到他突然岔开话题,她愣了几秒,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不怎么愉快。 “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家里的事。” “鸡飞狗跳的小市民生活,没有什么好讲的,不浪费三爷时间。” “我现在正好有空。” “没什么,无非就是很多年前我妈没有嫁对人,所以啊,要么不嫁,要么就得擦亮眼睛。离婚得脱一层皮,我妈生活很不如意。” “道理倒挺懂,但你眼睛还是瞎的。”贝绍楼冷嘲热讽,“嫁了个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成寡妇。” “我丈夫对我很好,三爷没必要诋毁他。” “呵。” 云朝一时生了闷气。 不打算再睬他。 三年前如果不是陆启,她也没法在安市安顿。 “丈夫……”贝绍楼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声线低哑森冷,带着压迫和命令,“忘掉他。” “忘不忘的,他已经去世了。”云朝可不会招惹他。 惹他发火,下场不会很好。 她不是没有领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