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毕恭毕敬:“是,三爷,您没有记错。” 该配合的戏,一分也不能少。 程风对他们家三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种高级酒店的私密休息间,根本不可能有监控。 不过,跟了三爷多年,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们三爷干这种事。 别人叫“睁眼说瞎话”,他们三爷叫“英明过人”。 “三爷,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后台调取监控。” 娜娜慌得要命,要真查了监控,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立马挽住陈老板的胳膊,对贝绍楼撒娇:“三爷,女人之间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兴师动众。没关系的,这种小事,笑笑就过去了。三爷,我想陪陈老板去换件衣服,今天太得罪陈老板了呢!人家晚上再陪三爷,给三爷亲自道歉,三爷想怎么让人家道歉都行。” “哦,娜娜小姐既然说过去了,那云朝老师呢?”贝绍楼又问云朝。 云朝默,又来。 每次都是好人他做,结果她担。 有这样做人的? “确实没什么大事。”云朝对上他的视线,“一点口角而已。” 娜娜赶忙拉着陈老板离开这里,跟贝绍楼告别。 “三爷,我带陈老板去换衣服,您有事给我打电话呀。对了,三爷,你可别被这女老师给骗过去,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娜娜是有话直说类型,她可不是。她刚才私底下还跟我吐槽,说您坏话呢!” “说我什么坏话?”贝绍楼饶有兴趣。 “人家不能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说。” “哎呀,三爷您别生气,她说您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不值得稀罕。还说您留宿花丛,不检点。” 云朝:“……” 她咬咬牙。 贝绍楼眯起眼睛,薄唇勾起,没说话。 娜娜冲云朝翻了个白眼,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迅速离开。 程风见他们三爷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眼中风起云涌,立马岔开话题:“三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 “你先下去,我和云小姐单独喝杯茶。” “是。” 云朝自知躲不过。 坐在窗边,服务生给他们分别倒上红茶。 贝绍楼与她面对面坐着,窗外几缕日光正好落在他灰色的休闲衬衫领口,领口最上端的纽扣解开,露出一截小麦色肌肤,立体的五官如精雕细琢,男人眼梢微微挑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杯盘上的描金骨瓷杯,男人喝了一口茶:“云老师没什么想说的?” “没有。” “我看你是工作太安定,日子太安稳,活腻歪了。” “……” “周校长刚刚还问我对云老师满不满意。”贝绍楼放下杯子,直视她,“云老师这不爱理人的样子,很难让人满意啊。” “三爷想让我做什么?” “肩膀不舒服。” “我帮您叫医生。” 贝绍楼冷笑:“我需要云老师叫医生?” 云朝知道他想干什么。 从前他来望月,只要刚在沙发上坐下,她便替他揉肩膀,殷勤又热情。 后来,他一说“肩膀不舒服”,她比谁都勤快。 但,关于过去的那些默契,不应该再有。 “那三爷忍忍?” 贝绍楼冷漠地放下茶杯,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 云朝好半天没再说话。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只好低头喝茶。 这时,贝绍楼接了个电话。 夏令营赵老师打电话过来:“贝先生,贝骁小朋友说肚子疼,想回家。” “怎么回事?” “刚刚课间休息的时候,小朋友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说要回家,要爸爸。” “我让程风去接他。” “好的,贝先生。” 赵老师刚准备挂电话,那头传来小朋友极其委屈的声音:“爸爸……要回家。” “让他接电话。” “好的,贝先生。”赵老师将手机递给小朋友。 “肚子还疼?”贝绍楼问道。 他知道贝骁性格安静,可能不习惯夏令营热闹的氛围。 “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