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去,但却没把自己的恶毒摆在明面上,而是握紧手中的帕子,柔声道“那他不是个好女色的。” “什么不好女色,都是男人一个德行。不过是没碰到绝色,才在那里装什么圣洁君子。” “夫人,你可不能善心。” “你要想想我们小公子,他才那般大小。您不替他争,这偌大家业不就便宜了那位。” “夫人啊,你不能示弱。” “这是您应得的,你得替我们公子守住这份家业,不能让它落入旁人之手。”汤婆子声泪俱下的劝说,她生怕这位柔弱的夫人退缩,要带着那位继承人回宜州乡下老家。 她是看着那位大人长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当了那大人几年的乳娘,又将他从稚子拉扯长大,见他娶妻生子,见他家庭刚刚美满。 早就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把屋里那小孩儿当成亲孙子。 所以她怎能接受这偌大的侯府,落入那蜀地来的贵人之手。 “那位是皇家血脉,圣人之侄。说句难听的话,或虚他是瞧不上这家业的。”女子听了汤婆子这话,眉眼蹙起。 显然她是有些听进去了,但又不愿意做那坏人。也不愿意将那人想得这么坏,所以为其辩解。 汤婆子“夫人啊,你太善良了。” 汤婆子“你也太天真了,这苍蝇也是肉,何况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侯府。” 汤婆子“听老婆子一句劝,咱们不能让他入府。” 玉荷“可他终究是裴府血脉,就算我不愿他进府,老夫人和族老那边也会让他进。” 汤婆子“所以我们才要把他名声搞臭,让那几个姑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圣人和老夫人厌弃。” “”果然是一个蠢货。想来想去,都只是这个方法。喝着清茶的女人,心中忍不住骂道。 要她看,就应该找人把他一刀给杀了。才是永绝后患,才不会威胁到她与儿子的地位。 东阁那边的老不死的,最好也死掉。只要都死了,才不会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才不会一天到晚惦记着,想着怎么侵吞她们母子那点财产。 可这婆子一点都不上道,总是给她提些不痛不痒的点子。坏不坏的彻底,白长了那副尖酸刻薄的相。 玉荷气的心梗,却无法直说。 不过话说回来,就要这般看似丑恶心肠却不坏的人,才能养出他那看似纨绔却心地善良宽厚的夫君。 一想到他,女子眼底就浮出水光。 “再说吧。”女子眼中含泪,汤婆子也知夫人这是又想那位了,她哭,她这老婆子也想哭。 哭老天不公平,她家公子幼时丧母,七八岁便被那主君新娶的毒妇扔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主君想起乡下庄子里由嫡长子变成庶儿的公子。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族中不喜,主母嫌弃。 那应该上学堂的年纪,又被她扔去水乡。离京数十载,归来谁也不亲。家中万事不知,这官途上最重要的一条人脉就此断裂。 她那儿子却养在宫中,由帝师亲自教导。她是要害死她们夫人这一脉啊,不只是想他们没有出头之日,也想让他们不好过。 这好不容易娶到位喜欢的妻子,夫妻恩爱,生下一子。眼看着日子好起来,他却去了。 所以汤婆子怎么能不骂 “夫人,我们不要气馁,我们可以再接再厉咱们邪不压正,我们一定可以。” 玉荷是真难过了,可一听这话,脸上那哭就被无语替代“再说吧,你先下去,我考虑考虑。” 见她脸色不好,汤婆子也不再多言了。只是用恳切的目光,看着玉荷,那眼中的意思不用多言语,玉荷也能懂。 她叹了口气,觉得这婆子真是和她长反了长相。脸恶心却不恶,这让她有些难办。 玉荷这次的任务世界是一个叫生杀予夺的古代权谋文。 文内的内容大致就是,天之骄子,旷世奇才裴氏玄之,在这看似太平盛世却是大厦将倾,危机四伏的乱世里救天下定朝堂,最后权倾朝野的故事。 而她玉荷,水乡宜州一介渔女。 以色示人,用计嫁给侯府庶长子。进入侯府后,争权夺利,总想些有的没的。 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阴暗歹毒的女子。在夫君死后,家族势微,幼子无法继承家业,也为了家族能够继续昌盛。 宗祠内的老人一致认为,应当把位置让给那位公主之子。只有与皇家攀上关系,日渐衰落的裴家才会重新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