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床共枕都未发现端倪,也可以看出他行事谨慎,心思缜密。
并且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清清楚楚,这不是一个外人能知道的,只有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人告知他,他才会那么清楚。
所以,他没撒谎。
可怎么会...玉荷不相信,她二哥上山下山的路走了不知多少年,冬日里更是一日不停,那座山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有没有深坑他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说谎了。
他骗了她,她的二哥死了,但绝对不是意外...玉荷眼泪流了又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双好不容易看的见的眼睛,并没有被她拿来看世界,而是用来哭,哭的快要废了。
她想说什么,却在开口那一瞬间说不出话,极致的痛苦让她失声。
怕她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不好,男人将她抱进怀里,为她顺气。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确实残忍,哭并不碍事,只要她信了就好。
曹魏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什么,或
许是坏事做多,也无所谓了。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
“赵兄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是真心待你,玉荷别不要我好不好。”在面对她时,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低下头。他将她抱的很紧,好似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那样她们就真的再也不会分开。
女人并没有回答他,但对这刻的曹魏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不反抗,不要死要活就好。
他只需要将她留在身边,用时间抹平她心底的伤痛,只要时间够长,他的妻子总会在那些伤痛里走出。
再则,还有孩子们。
他们有那么多孩子,为了孩子她总会接受。这样的想法龌龊又恶臭,但却也是最有效的:“想想小春花,她还那么小,她需要你。”
一字一句都在安抚她,都在让她别沉浸过去。玉荷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那个笑却比哭还难看。她闭上眼,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些,在平静一些。
不要哭,也不要在难过。哭解决不了一切,只会让她消耗有用的体力,她不能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等玉荷流不出眼泪时天光微亮,一夜就这么过去。
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不能做任何事。那样子看着就不健康,医女和伺候的人一刻也不离开都在身边细心的伺候着。
好在,这些日子她都很平静,好似已经认命,接受了一切。
虽有些怪异,但这样的平静是曹魏最想要的。他最怕她要死要活,怕她要随那个人去,好在没有,他们的日子还是继续过。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日子因她要养病加上做月子,曹魏并不和她睡在一起。又加上前朝施压,让他必须在那些世家贵女中选一人联姻,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可笑的是,这天下有一半是他打下来的。现在那些只会睡在女人肚皮上的杂碎居然想要用联姻来谋势,以此和他争那个位子。
他受的那些伤不是因为他敬爱那位父亲,是因为他知道,他死了那位子就是他的。他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亲情。
可惜的是,那些人没看清,只以为他们那位太子殿下是个忠厚孝顺的谦谦君子。
天光二年十二月,乾坤宫事变。
圣人退位让贤,次年一月太子曹魏奉太上皇旨意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明德,同年一月,皇帝长子曹章,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五大皇亲,死了四个,唯一活下来那个也是半死不活,终身囚禁。
外头变了天,东宫内依旧。
出了月子,玉荷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身体虚浮,脸色发白。
因为身体太弱,喂养孩子已经不可能,便从新找了奶娘喂养。好在那孩子不是个挑的,就算换了人也吃的很好。
两个月的时间,原本皱巴巴的孩子也长开了些。黄红的皮肤变得白嫩透亮起来,小身体肉嘟嘟的,笑起来像是年画上的胖娃娃。
玉荷看着她,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讨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与他人的视线没有区别。可这也是最有问题的店,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她的娘亲。
太像了,像的她怎么也无法对她生出怜惜之意。明明她曾经也是那么期待过她的出生,为她祈祷,为她准备出生要穿的衣物。
可仅仅因为她与那人的相像,就对她再无法生出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