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普正所说,周扬心中略略一算,安平河战事竟涉及大大小小上百个势力。安平四派不说,便是定北两家也将十数个附属势力扯了进来,银山城主府所属也有八九个家族和宗门。 能牵动如此多的势力参战,其中的利益定然非同小可。 “倒底是多大的一块肥肉,才能引来如此多的猎食者呢?”周扬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你们打吧,打的越欢越好,狗咬狗,两撮毛,最好是两败俱伤。不,是多败惧伤,伤的越重越好!” 周扬将这些思绪放到一边,不禁又为铃儿担心起来。 她绝对不能再回万剑门,不单是强弦不怀好意,还因为万剑岛今后很可能会易主,不论谁成了此岛的主人或者领主,她在那里都不会好受。 然而话又说回来,他这小小的灵田也不是什么安全所在。 玄符宗与苍兽宫不是同一个阵营,其势力不便进入西城,但万剑岛可是苍兽宫的盟友,若想进入则要容易的多。如果强弦腾出手来,下决心追回司马铃儿,他们绝难护其周全。 再有,谁知道通州商行和苍兽宫有没有类似的打算,真要那样,他这里也不是什么善地,必须早作打算。 此时,司马铃儿舌头打着卷与众人碰杯,率性活泼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显然,她很高兴,这是将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更是到了他的地盘上毫不设防的表现。 望着铃儿红红的脸蛋,周扬眼中充满了爱怜之意,随后也笑了。 铃儿见周扬一直在同普正几人在聊天,便有些不满,噘着鲜红诱人的小嘴,白了周扬一眼,打着酒嗝道:“小扬子,你,你自罚三杯!” 她着没头没脑的话,让周扬一愣,心道酒席都快散了,还罚自己三杯,这是何意? “你,你喝不喝?本小姐在,在万剑岛受苦,你却在,在这灵田内潇洒,你说,该不该罚你!” 铁虎等人闻言,全都一脸笑意的看向周扬。 周扬脸有些发烧,一旁的杏儿脸也红了,低下头去不敢与与众人对视。 反观铃儿的一众护卫,却是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我,我一直想着你,我……”周扬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喝,喝酒!” “我该罚,我喝,我喝!”见铃儿的眼中有些发红,周扬慌了,急忙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干掉,然后又是两大杯,这才弱弱的看向铃儿。 见周扬将三杯酒喝完,还有一脸怯怯的样子,铃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我们再干!” 她最后这一句话很利落,舌头也不打卷了,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铃儿,你的酒量见长啊!”周扬话音刚落,铃儿的酒杯却从她手中滑落,呯的掉在地上,而她却头一歪也扒在了桌子上。 周扬苦笑,还真是不禁夸呀! 酒席散后,杏儿将司马玲儿扶到了自己的房间,周扬和普正等人聊了好久这才分别休息去了。 周扬在自己的房内却辗转难眠,一个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 他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但过了年以后怎么办?去屠燕城倒是个办法,暂时在扬天阁内避一避风头也可以,但关键是如何才能通过玄符宗的传送阵。 他几乎一夜没睡,却也没想出妥善的办法。 第二日,周扬起的还挺早,他要赶去东城,今日定北要来人给他送货。 交待了铁虎和杏儿几句,要他们照顾好铃儿等人,周扬便独自去了东城。 经过西城的自由坊市时,那里已然空无一人,却多出了大批苍兽宫巡逻弟子,对过往行人盘查很严。 当然,西城的居民除外。 东西两城所有界街的盘查都很严,重点是南北两个区域以及外来修者。 在东城城内,周扬亲眼所见一名北城修者被强行带走,那人并非玄符宗弟子,也不是其附属门派的修者,可通州商行的紫衣护卫却不由分说便将其制住。 由此可见,两个阵营的对立情绪已然达到了一定程度,这让周扬的眉头大皱。越是如此,他越难以到达屠燕城。 以这般情景来看,通州商行想必也与屠燕城失去了联系。 “这!”周扬悚然一惊,如果玄符宗此时对屠燕城下手,那情况便太不妙了。 玄符宗定然封锁了通往屠燕城的传送阵,彻底截断了通州商行与屠燕城的联络通道,屠燕已成了他们的待宰羔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他倒不是担心屠燕城,也不担心紫元宗,而是牵挂着钟师叔和莫成龙等人,当然还有扬天阁。 想到此处,他彻底打消了前往屠燕城的念头。 能不能去的了另说,即使回到了屠燕城,自己一行也是凶险之极,比呆在灵田也强不了多少。 玄符宗可能不知晓扬天阁的底细,莫成龙等人应该没多大危险,但钟师叔就不同了。 昔日在苍兽山中,那名三圣教的天元高手可是认得他的,一旦玄符宗与三圣教两派染指屠燕城,他们会不会找出钟师叔?这是他最担心的。 而莫成龙等人见他久不回扬天阁,会不会到安平城来找他?传送阵封锁了还好,他们过不来,怕只怕没有完全封锁。 莫成龙也是西城居民,一旦回到安平城北,玄符宗很可能如通州商行般也将其扣留。 乱,乱的很,周扬一阵头大,神台差点发作起来,吓他的赶紧暗自调息起来。 东城的传送阵也是戒备森严,由一名天元高手坐镇,上百名紫衣护卫对过往的所有修者进行盘查,敌对区域内的修者都遭了殃,刚从定北传送过来便被制住带走。 其他门派尚好,定北太清门和大顺商行之人才是他们盘查的重点。 即使这些人更换了身份,可商行的天元高手可不是白给的,这两派修者的气息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