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优势,为何他还是城主呢?”周扬不解道。 “哦,那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彼时,周天宗在定北城一家独大,有数名金丹高手坐镇,定北无出其右者,乃是名正言顺的城内霸主。可近千年来,周天宗势力渐微,金丹高手也只剩下海天啸一人。 不过周天宗好歹也曾称霸定北数千年,其底蕴尚存,在定北虽无绝对优势,但任何一派都不如周天宗实力雄厚,所以定北城主之职一直以来还是由周天宗宗主担任。”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 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周扬也将安平和屠燕的情况说与崇久,之后彼此都以兄弟相称起来。 经过崇久的讲解,周扬对定北城有了大致也解。他还得到一条重要消息,天煞真人有一名高徒居然和自已是周乡,也是屠燕人,姓佟,名怜雪。 佟怜雪自幼便入了周天宗,因资质颇佳,被天煞真人看中,收为亲传弟子。崇久之前也到过屠燕,他说还远远见过佟怜雪一面。 也就是说,现在佟怜雪没在定北,而是回到了家乡屠燕城。 周扬在屠燕时听说过佟家,乃是仅次于紫元宗的大家族,之前在精铁矿也有股份,不过兽潮后其势力受损严重,已远不能和紫元宗争雄。 但听了崇久的话,周扬这才意识到,紫元宗也不敢拿佟家什么样,毕竟佟怜雪有一位金丹高手的师尊在后。 此次佟怜雪重回屠燕,是不是为佟家撑腰打气去了呢? 三人一路说笑着,不久便走到了大街的尽头。 这条街的尽头是一大型广场,广场正中有座方圆百丈的高台,其格局倒和安平城的一些广场相仿。 此地乃是定北最大的广场,已矗立数千年,乃是由周天宗所建。这座广场起初是用来比斗的,又叫定北斗武场,以前定北城所有的大型比斗都在此进行。 不过随着周天宗的没落,其他诸派也建立了自己的比斗场,只有每五年一次的全城大比才在此处进行。 这座广场四周栽有大量树木,此时已然形成了树林,林中还建起了一些凉亭,平时乃是南城修者聚会纳凉之地。有些时候,城内修者也把此地当作修炼材料的交换场所,故而广场里人流量很大。 崇久带周扬二人上了中间的高台,立于台上环视四周,南城城区内方圆百里之地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周扬还发现,定北城周围全都是连绵的大山,整座城池乃是被大山包围起来一片盆地。 崇久用手一指,周扬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只见那里乃是一片巍峨的宫殿群,占地极广,雄伟壮观,大气磅礴。 那便是南城之主周天宗所在。 周扬目测,这周天宗的宫殿群比玄符宗的还要大不少,更加气势辉煌,而且颇有古风,灵气十分浓郁,阵法波动异常明显,果然是底蕴深厚之极。 此时周扬心中却起了疑团,按莫成龙所说,这定北城繁华是繁华,但却危机四伏,凶险异常。 可他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热闹景象,人流熙熙攘攘,生意兴旺,并没见到欺行霸市,巧取豪夺之事,又何来危机和凶险呢? 崇久见周扬四顾,脸上却写满了疑问,便取出了一壶酒递了过去,微微一笑道:“老弟,你看这定北比安平如何?” “太平盛世。”周扬接过酒壶,赞道。 “呵呵。”崇久笑了笑,不置可否。 “怎么,老哥不这么认为?” “我想老弟之所以疑惑,是因为所见非所闻吧?”崇久自己也取出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道。 “老哥慧眼如炬。”被人看穿了心思,周扬并不尴尬,也喝了一口酒。 “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那样你会吃大亏的。太平盛世下隐藏的是欺诈与抢夺,是杀戮和鲜血。每到夜晚,定北便是罪恶之城,疯狂之都,那种景象你现下是难以体会到的。我非是贬底自己的家乡,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崇久说到此处,脸色已然没有半点笑容。 周扬闻言震惊不已。这比莫成龙所说还要可怕十倍,而且这是土生土长的定北人所讲。如此的话,难到比兽潮后的屠燕城还乱不成? 看的出来,崇久对这座城池充满了厌恶,不过总归是自己的家乡,再厌恶也得回来,仿佛只有向人一吐为快才能缓解其压抑的心情。 “那方才的年轻人……”周扬看着崇久,问道。 崇久未语,只是点了点头。 铁虎刚刚还为崇久没给他酒而耿耿于怀,此时却也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有那么邪乎吗?这三大派难到都是摆设?” “三大派!”崇久漠然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难到他们不管?”铁虎再问。 “你二人可知大顺商行为何有那么多的修奴?可知女修们一听太清门三字便惧如虎狼?可知这周天宗虽强却无能为力?”崇久声音高了起来,脸色有些涨红,一连串的反问,弄得周扬和铁虎忙然摇头。 “周天宗统治定北城的时候,那才是太平盛世,城内居民安居乐业,治安状况极为良好。到了三派并立之时,慢慢的全变了,秩序开始混乱,人心开始浮动,加上外来人越来越多,而周天宗势力越来越弱,逐渐衰败,独木难支,也便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崇久没有正面回答上述问题,而是讲述了定北城由治到乱的过程。 “好了,我先前所说乃是醉话,就当没讲罢了,你二人也自当没有听到。不知才是最好啊,否则难逃杀身之祸!罢了,喝多了,喝多了。”说完之后,他又猛灌了一口酒,摆了摆手道。 周扬二人心中俱是一凛,听这口气,大顺商行和太清门并非善类,而这周天宗居然有心而无力,只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