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芈答道:“当然。”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见牢里没药,宁芈站起道:“我去请太医,你先照顾着。” 徐芷兰点点头让她去了。 她仔细观察着徐弈的伤口,一寸寸肌肤血肉模糊的外翻,边整理边看不下去的道:“秦王真不是个东西!”人是他请来的,如今出了状况诚意不见,袖手旁观,落得她进退两难。 他也不急着担忧到底是谁给他投得药,就把人这样不闻不问的关着,徐芷兰觉着这可真是一位坐得住的君王。 只要想着她与徐弈替秦王品性做过担保,她就止不住的后悔,非常后悔。 “哥哥你知道吗?秦王那厮我不小心得罪他了,他还放我来牢里看你,起初我还觉着奇怪,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怕你死了死牢里惹麻烦,派我来收拾收拾擦屁股的。” “只要你断气在我手上,你死掉的过失就不在于他,而在于天定弄人,没有抓住良好的时机。到时他只要装模作样哭两下,表达心痛之意,别人就会以他君王的身份原谅他,说他也是一位仁君。” 徐芷兰拿历史上的韩非之事与徐弈牢里的经历作对比,恶意揣度着秦王的心绪。 徐弈毫无血色的干裂唇角颤动了几下,在徐芷兰的低语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细心照料着,徐弈伸出沾满血污的手指颤颤拽住了她。 “小兰草……”他低低的唤着,声音微不可闻,细若蚊蚁,徐芷兰几乎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