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是饿坏了。 向荆进了厨房,他切半捆猪草丢入灶锅中,往锅里加水后,升起火,丢了几根柴火进入灶炉。 厨房水缸中的水见了底,向荆拿起桶到院子水井中打水。 来来回回几次,水缸被填满,向荆冻得僵硬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猪草还没有熬好。 他坐在灶炉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雕刻起木头。 今日出谭家时,看见谭家门口马车顶上有个别致的挂件:小鹿嘴里叼着一条红绳子,绳子下方是一只铃铛,小鹿拱着屁股往自己脖子挂铃铛,姿态新奇又带着几分滑稽,活灵活现。 寒风一吹,铃铛叮当作响,悦耳的很。 向荆没钱买风铃,但可以尝试雕刻外表一样的,肯定能好卖。 庖屋没有固定的铁架子,向荆把小木头放在灶炉边沿上,耐心得用小刀和木槌一点点凿,木屑落在膝盖,又被向荆拂去。 灶炉里火苗旺盛,照得他脸颊通红。他目光专注盯着木头,拿着小刀和木槌的手来回在木头上使劲,额角的汗水从下巴处低落。 两刻钟后,方正的木头有了大致的雏形。 向荆拿起木头端详,嘴角扬起。 接下来只需要雕刻鹿神态及细节,一只叼着金铃铛鹿就算是完成。 他的爷爷向德是一个木雕师,四岁时向荆就跟着爷爷身边看他雕刻,到他六岁那年,他自己动手雕刻养活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向荆有了自己的风格。他自问手艺还算可以,只是苦于年纪小,不得人信任。 猪草熬好,他着大勺搅拌,翻腾的雾气跑满整间庖厨。 一墙之隔的屋子传来说话声:“哪来的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