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孟娴被一股香甜的气息唤醒。 拉开帐篷,竟看到顾长州不知从哪弄了个小锅,精心烹饪着一道东坡肉。 炽阳焰哼哧哼哧地站在锅底喷火,建木芯泪眼汪汪地催生出几颗青菜,水灵魄抽泣着拾起洗净。暂时没活干的两位也不敢闲着,跑跑颠颠递碗送盘子,生怕无法凸显自身的价值。 孟娴:“……”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啊。 黑心顾老板可不管那么多,灵食出锅,几个小童工连一口都没分到。 少年抬着下巴,故作不经意地对孟娴说:“有得吃了,可不能随意发脾气不理人。” 孟娴忍不住笑出声,忍不住捏了捏少年微红的耳尖。 “知道了,师弟真好。” ** 紫霄宗这边各自吃着早餐,旁的宗门看得是啧啧称奇。 云水镜外,几位小宗门的长老忍不住去询问,“这禁欲之事?” 带队的古长老啃着蹄膀,反问:“你看呢?” 路长老性情稳重些,“还要看弟子们自己的选择。” 若他们选择以欲入道,认为这样能够走的更远,长辈们自然没有道理阻拦。 至于欲壑魔渊,五百余年的禁欲证明了它的不可救药,莫不如在世界崩塌之前,好好让弟子们感受一番人间百味,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他们这些老家伙顶着呢。 几位长老回想起从前修真界百花齐放的盛况,无不扼腕叹息,由衷地心疼这新一代的弟子。 视线纷纷投注在云水镜中,他们既忐忑,又期待着弟子们的选择。 秘境之中,万象宗和造化宗的弟子早已得了师门的暗示,秉持着大派风范,并未过多议论,旁的几个小宗却是忍不住了。 想到昨日紫霄宗索要合欢之法,还回赠点心食物的举动,合欢派大师姐忍不住出神:“也许,修真界要回到从前了。” 几个小女修兴致勃勃,当即私语起来,似乎是盘算着要找个什么样的道侣。 金钟门的体修们馋的发慌,风连剑派几个弟子也凑在一起嘀咕:“三餐顿顿不落,这是一点都不禁欲了?” 风连剑派的大师兄林致也在思忖:“顿顿灵食药膳,强横的实力或许与此有关?” 闻言,一个小弟子坐不住了,道:“我去问问。” 说罢,便起身径自向紫霄宗那头走去。 “哎!”身旁的师兄弟拦截未及,纳罕道:“孙裕怎么这么胆大了。” 一位师弟玩笑道:“不会是魔修混进来的吧?” “每日严查,不会的。”林致道:“孙师弟或许只是太急于变强了。” “也可能是太香了,馋的!” 众弟子哄然而笑,并未把这当回事。 另一头,慕山月蹭上了孟娴的光,用肉汤泡饭吃的正香,头上的光忽然暗了下来,她不满地挪了挪屁股躲开,继续吃的头也不抬。 “道友?” 孟娴抬头望去,却见那人独独只看着慕山月,顾长州长腿一伸,踢了踢她,慕山月茫然抬头:“你叫我?” 男子面目平常,举止间却颇具风采,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仿佛藏着勾子一般,“在下孙裕,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慕山月皱眉思忖片刻,却是未答,小心地抱好怀中饭碗,委婉道:“我也是蹭饭的,孙兄还是回吧。” 孙裕笑容僵了一瞬,而后泰然自若的坐下,自袖中取出几颗灵果,解释道:“道友误会了,在下怕你吃着上火,特来送几颗果子。”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自储物手环中取物之时,将袖子撩得很高,露出健壮的小臂肌肉,递果子时更是身体前倾,鼓胀的胸肌呼之欲出。 勺子当啷落进碗里,慕山月当场看傻了眼。 孟娴:“……” 说好的唯爱孙郎呢,换个人居然也行? 慕山月这辈子,是和姓孙的健壮男子过不去了。 明明是惨不忍睹的画面,孟娴却不知怎地一再瞥眼,心中颇觉怪异。 顾长州抿了抿唇,眸色微黯,他状似无意地扯了扯领口,喉结在衣领边缘不安的滚动。 孟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不舒服吗?” 顾长州面色一黑,斥责:“别看了,吃完就收拾东西走人。” 孟娴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放下碗筷起身,刚一走出众人的视线,便被顾长州迫不及待的拉住,直到绕过半个营地,将她推倒在一颗古树上,怒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花心的女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