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过来。 因为塔纳托斯在大地上的遭遇。 以及肇事者棘手的身份。 在塔纳托斯回来前,塔尔塔洛斯全部的注意还全部放在那支箭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如何才能逼迫厄洛斯现身、让他解除效果上面。 ——为此,他们甚至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暂时停留在口角层面的争执。 倪克斯不否认他是位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她从来没想过,她心爱的孩子在塔尔塔洛斯心中居然会有那样重要、特殊的地位。 直至她和塔尔塔洛斯的争执爆发。 “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即便刚刚提到“幽会”这个词的时候,倪克斯险些因为深渊之主的幼稚和蛮不讲理控制不住地笑出声。 但她实在不太想对塔尔塔洛斯这种“关心即伤害”的奇异扭曲的性格做太多评价。 “不用你特地提醒。” 那层厚重的云翳依旧停留在深渊之主的脸上,并未完全消散,“这里是我的地盘,塔纳托斯是我的学生。” “——我有分寸。” 塔尔塔罗斯无波澜地强调。 “你刚刚可不像有分寸的样子。” 倪克斯“呵”了一声。 要不是她出手阻拦,塔尔塔洛斯说不定已经天翻地覆了。 “我们在说厄洛斯……就是我曾 经和你提到过的, 那位厄洛斯, 原初的爱/欲。” 她懒得再看深渊的主宰者一眼,低声向不明所以的少年解释,“他的箭射伤了你。” 实际上,倪克斯最初不是很确定。 直到塔尔塔洛斯把他看到的那些画面共享给她,她通过自己小儿子的眼睛感受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只属于厄洛斯的力量。 倪克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闻过和厄洛斯有关的消息了。 她还以为他早就像厄瑞波斯那样,早早地陷入了沉眠。 没想到他会成为主动封印过往的记忆、还有力量,借助奥林匹斯山上的爱与美之神再诞生一次,成为一个崭新的,同样叫做“厄洛斯”的新神。 只不过他的力量依旧暴露了他。 或许其它的神早就遗忘了这个名字,但其它的原始神不会忘记。 这样的伎俩没有办法骗过她和塔尔塔洛斯。 厄洛斯一直是位倨傲、顽劣,又无比喜欢热闹的神。 摆脱原始神的某些束缚,一个崭新的身份无疑能让他更加自由,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那些全凭心情和喜恶射出的箭就是证明。 在她的解释下,塔纳托斯终于弄明白了小爱神厄洛斯和初始神厄洛斯之间的关联。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神,只不过现在活跃的,只能算一部分的厄洛斯。 厄洛斯倨傲,顽劣。 而小爱神嚣张、野蛮。 哪怕封印了记忆,这位原始神的性格似乎也没有改变多少……甚至可以说更不堪了。 “母亲,还有塔尔塔洛斯老师,我确定那支箭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塔纳托斯严肃地向她表示,“你们不必过于担心。” 他现在感觉很好、相当好。 “小塔,爱/欲的影响从来不在一时,那股力量只是没有起效,并非彻底消失。” 倪克斯耐心地解释,“它的消失没有任何规律,即便是塔尔塔洛斯,也无法彻底祓除它。” 塔尔塔洛斯也只能令自己不受影响。 何况,她不认为厄洛斯的箭没有起到半点效果。 最起码,按照她对自己孩子的了解。 塔纳托斯之前根本不会选择和塔尔塔洛斯呛声,反问深渊的主人。 他这样当然也很可爱。 只是倪克斯没办法不去担心。 因为厄洛斯也没有办法控制他力量带来的具体影响,他只能施加,或者解除。 “夜很快就会降临,我会将他带到最靠近塔尔塔洛斯的地方,让深渊带走他。” 然后,塔尔塔洛斯会用他的方法让厄洛斯现出真身,逼他解除力量,并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倪克斯不关注具体的原因和经过,她只在乎结果。 失忆这种借口在她这里行不通。 她只知道厄洛斯故意向她的小塔射了一箭。 “可是……” “没关系的,厄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