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上去,陈易寒看了眼她的脚,放下手里拧着的两个箱子,径直走进房间将花拿出来递给她。 时清在瓶子里加的水不多,很轻巧的花抱着走起路来也一点不吃力,陈易寒照顾到她腿脚不便,刻意放慢脚步和她慢慢走。 他们乘着电梯一路到了四楼,时清先出了电梯,陈易寒后拧着两个箱子出来。 四楼时清来过,走廊和三楼的布置差不多,却只有两间房。 除去梁齐宴住的那间,就只有对面一间先前陈深住过的,陈易寒和时清一起过去,陈易寒用房卡去开梁齐宴对面的房门。 时清抱着花,站在她身后等待。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也开了。 时清望过去,梁齐宴就站在门边。 梁齐宴一手插在黑色卫裤的口袋里,一只手搭在门上,神色慵懒。 他房间明亮的光穿过昏暗走廊洒在对面两人的身上,时清突然有点不适,抬手挡了挡。 梁齐宴的视线落在时清怀里那干枯了的粉玫瑰上,眉梢一挑,眼里情绪不明。 四目相对,时清从他黑色的瞳孔里品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此刻怀里抱着的花如同烫手山芋,抱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花已经枯萎了,如果不是时清用水泡着它的根部,估计花瓣早就掉落了,也不会是现在的姿态。 梁齐宴肯定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那是他夜市卖的花,过了这么久还留着不说,现在换房间了还带上来。 陈易寒问的时候,时清只是觉得看着还挺好看,虽然枯萎了,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就把它带来了。 梁齐宴不会多想,以为她舍不得他送的花吧?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站在对面的男人勾唇问:“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