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到梁齐宴好了一点,时清就要往浴室去,梁齐宴问她,“去哪儿?” “洗澡....” 梁齐宴斜她一眼,“摔倒谁负责?” 时清:“我自己负责....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在我的民宿浴室里摔倒,难道不算我浴室防滑做得不行?别的客人还敢住?” 时清仔细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怎么办?” “忍着。” 时清忍不了,她从大厅就一直忍到现在,每次她要动就被梁齐宴制止,开始是忍受湿衣服的黏腻,湿衣服渐渐干了,身体的热度又压上来。 民宿的浴室防滑做得很好,民宿的客人也不多,时清觉得梁齐宴在和她对着干。 距离时清坐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梁齐宴看着时清红透了的脸,终于放她进浴室。 时清走路不似下车时那种要跌倒的样子,梁齐宴不再扶她,只是跟在时清身后防止她摔倒,浴室和房间门是两个方向,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时清还算有方向感,走进浴室,她正要关上的门被梁齐宴伸腿抵住。 黝黑的皮鞋顶住门,时清掀起眼皮看他,“你干嘛?” 梁齐宴走进干湿分离的浴室,从墙上的挂钩处取了一块毛巾,打开洗漱台的水,将毛巾打湿递给时清,让她敷在脸上。 云城的气温已经十几二十度,水温再不似时清刚来时冰凉,湿毛巾在时清脸上不到半分钟就变身成了一块热毛巾,对时清来说无疑是徒劳。 时清一点也不满意,她将毛巾扔给梁齐宴,“这有什么用,还是很热。” 梁齐宴稳稳的接住毛巾,又将毛巾放在水下冲了一遍,他修长的手指夹住毛巾一拧,毛巾顺着他的手指生成一圈纹路,他又把毛巾递给时清。 时清虽然嚷嚷着要去洗澡,但梁齐宴高大的身形堵在前面,她根本进不去,只能接过毛巾放在脸上。 陈易寒上楼的时候,303的房门紧紧关着,她抬手敲了一下没人应。 梁齐宴在给时清降温,浴室的水龙头哗哗作响,敲门的声音被隔断,陈易寒连敲几分钟还是没人开门。 她回拨通梁齐宴的手机,梁齐宴终于关了水龙头去给她开门。 看着出现在303的梁齐宴,陈易寒愣在原地,她来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 梁齐宴看着陈易寒脸上的表情,嫌弃道:“进来。” 陈易寒进到房间门后,梁齐宴抓起防灾沙发上的外套,看了一眼靠在浴室门边的时清,对着陈易寒说:“她要洗澡,你帮她。” 陈易寒看 了一眼时清,又看一眼梁齐宴,“怎么帮?” 你大半夜待在人家房间门里,要帮也是你帮啊!这话陈易寒懂事的没有说出口。 “别让她摔倒。”梁齐宴夺门而出。 陈易寒转头去浴室,看到时清拿了一块毛巾折叠着盖在脸上,一双眼睛阖在一起,陈易寒将毛巾拿下来,时清的脸颊很红,她睁开眼,茫然的看向陈易寒。 陈易寒:“时小姐,你去洗澡吧。” 时清往外面看了一眼问陈易寒,“梁齐宴呢?你是?” 梁齐宴给的毛巾能短暂起到降温的效果,迫于梁齐宴的施压,她不再吵着要去洗澡,时清依稀记得梁齐宴接了个电话,把毛巾递给她后出去开门了,让她待着别动,她就拿毛巾盖在脸上闭眼等着他回来。 陈易寒扶额,喝醉酒怎么就光认识梁齐宴不认识别人了。 陈易寒打开里面那道门,对时清说:“走了,你去洗澡。” 从陈易寒口中知道梁齐宴走了后,时清终于不再担心梁齐宴再来制止她洗澡,她高高兴兴的进去了。 陈易寒为了能够及时发现时清的情况,她就靠着外面的洗漱台上玩手机。 时清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酒醉的燥热在触碰到冰凉的水温后,终于渐渐的降下去。 等她洗完,她才意识到原本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她又拜托陈易寒帮她拿睡衣。 等到她慢慢弄完出来,再吹完头发,时间门已经过完十二点。 洗完澡的时清看起来清醒了很多,脸上绯红已经降下很多,陈易寒打了个哈欠,“时小姐你睡觉吧,我回去了。” 时清看着陈易寒的哈欠,点了点头。 陈易寒走后,房间门里就只剩下时清一个人,安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肚子有些饿,晚餐她喝了两杯酒后,吃的东西东西也比平时少,她在农家乐的时候是真的觉得自己吃饱了的。 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