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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么她的老婆还要出去工作啊?
别跟她扯什么个人独立价值,是,哪怕是三流电视剧,哪怕是霸总娇妻配置,娇妻也总会有个工作的——老师也好明星也好设计师也好研究员也好——
些工作,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他所做的事情。
危险。
怕。
毫保障。
根本没有办室、职位晋升甚至稳定的工资。
没有任何社会地位、没有任何人会表示尊重、也没有任何能称得上“面”的待遇,几乎所有人眼他都是个“业游民”……
他工作时还要打数零工“收集情报”,了完成工作能够坚持数十天不睡觉,合上眼就像吃了假死药的实验老鼠——
他豹豹的什么正常工作会是样?
她根本不需要他承担挣钱养家的任务。她只想要他安全健康地在家呆着。
安各不希望对象继续工作。
以前一所知时就不希望,现在隐隐摸清了点真相,就更不希望。
……拜托,哪个正常人会希望对象和“远未落网的邪恶犯罪组织”搏斗一辈子?
正义,去他豹豹的正义。
如果世界遭遇外星黑恶势力入侵,安各愿意挺胸而出带领旗所有员工反抗,谁也别想碰她老婆一根指头,打着“了世界正义”的旗号劝她老婆牺牲自己。
不行。
……就是不行!!
安各缩在沙发上,近乎痛苦地看着指针迈向一个格子。
时间得好慢好慢,她恨不得用自己削断的指甲去抠时间的喉咙,只要它能尽快走到午夜后的第一分钟。
即使她如今终于抓住了他离家的时机,让他再也法辩解,只能承认他远去工作的事实……她一点也不心。
这是第一次,她清醒、专注、没有沉浸在任何自己的工作,就只是单纯地等待他“工作归来”——
这太怕了。
原地等待,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事情吗?
安各每一秒钟都在飞速回忆他去工作的蛛丝马迹,把去现在的碎片拼合在一起,拼命地琢磨着如何让他辞职让他回来,又时刻不在压自己升腾的怒火、恐惧、歇斯底——
等待,等待。
现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七年前看见的块白布,白布只垂放的失去温度的。
等待,等待。
——万一呢,万一他被困在了大雨,万一他受难了遇袭了,万一她又一次等到了一次医院打来的电话,一则冷冰冰的通知,一具尸——不不不,她受不了了,她等不去,墙上这台钟豹豹的什么停滞不前,指针是用胶水黏在了一起吗,竟然还有十八分钟才能到午夜,疯了吧,这真的是还有十八分钟吗,我怎么感觉还有九十八分钟要熬——
安各心烦意乱。
她甚至有点喘不上来气,感觉快要窒息了。
如果……如果我这样窒息跌倒在地,说不定他就会立刻回来了……如果我再次拿瓶没打的冰镇啤酒,弄出一点锋利的酒瓶碎片……
“妈妈?……唔,好晚了,你怎么还在客厅……”
安各绷紧的肩膀抖了一。
安洛洛小朋友揉了揉眼睛,她搭着二楼的楼梯把,从上往看去,感觉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只是个缩成一团颤抖的影子。
或许是楼上的俯视视角原因,她很少看到妈妈这样蜷缩。
安洛洛莫名有点担心,她始楼:“出什么事了吗,妈咪?”
妈妈没有给出什么古怪的反应,也没指出“哟你竟然主动叫妈咪”。
妈妈只是说:“没事的,洛洛。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呢,怎么这么晚了还醒着?”
“我啊,我今晚小饼干吃太了,嘴巴好干……”
安洛洛到一楼,经窗户时,又顿了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她有意避了自己的阴阳眼。
因窗外有点点怕,好脏好脏的大雨,脏东们太吵了,叫声也太大。
安洛洛不知道爸爸几小时前匆匆出去处理的“紧急工作”是什么,她本能不喜欢这个即将去的清明晚上。
所以她醒了,渴醒的,也是因阴阳眼的本能示警醒来的。
安洛洛小朋友本身并不明白些复杂的事情,她的生钟是晚上九点,接近十二点醒来,真的很困很困……
“妈妈,你能陪我重新睡着吗?口渴……唔,是牛奶吗,我要喝……”
安各愣了一,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