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很吵”“过来”,语句里隐隐包含着命令,他会趁机流露不太温柔的东西,骨子里的破烂本性得一点点舒张,等安各在早晨清醒地睁开眼睛后,又能见守在厨房、温柔无害的美丽老婆。
洛安知道有谁能把完全虚假的壳戴一辈子,所以他张弛有度,只在最渴望的时刻稍稍暴露一下,提清空对方的理智,再算好时机。
安各当然无法察觉这极其缜密的策略。哪个正常人能在最亲密的峰值用脑子思考。
她只会觉得自己色迷心窍,慢慢的,也稀里糊涂习惯了“大部分时不在床上做”,为我觉得别的地方更刺激嘛,肯定这样的,我半哄半劝让老婆陪着我去其他位置玩刺激——
而且,看多了美丽老婆袖裤在眼晃,安各早把单身时“嗤,神经病才会在家里穿多”抛之脑后,自己也购置了不少保守睡衣,还有一大波用于哄老婆的漂亮睡裙。
别人单身时穿多结婚后穿少,她倒好,完全反过来了。
不过对象简直个天然制冷机,安各原本追求“极少布料”也只贪凉——
靠在他身边,安各再也把“衣服穿少”当成刚需,心甘情愿地习惯了裙裤,只偶尔露露手臂或腿,最暴露的常服就件被对象诟病无数遍的半透明上衣。
而且,安安老婆真的特别贤惠贴,每次结束后,他都会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第无数次袖裤还穿着袜子从被子里翻来时,安各摸摸衣服,看看自己,就这样愉快地接受了被改变的穿衣习惯。
结婚总要改变习惯的,他也一样啊,现在要习惯经常被她扯掉扣子了。
——直对象死去,安各单身状态,私底下的穿衣状态便也一夜解放。
不,不能说“解放”,以她好歹还知道穿个底裤,现在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直接开始裸睡,穿什底裤,自己家自己卧室,又人看。
安各每每倒进床上时,要疲惫地一件衣服也不脱,要就每件衣服全部脱光。
解放天性,追求自,嗯。
不仅睡觉衣服脱光,睡醒了准备去上班,去衣柜找衣服时也照样果着。
偶尔安洛洛不在家的时候,安各还会果着去刷牙洗脸,极其不拘小节。
她家门时仿佛把能量条充满,弹簧般处乱蹦,比大学生还精力非凡——
她家门后连路也懒得继续走,基本就个原始野人,随便哪里往下一瘫,然后思思爬进卧室,再思思在途中甩掉高跟鞋或裤子。
大学宿舍里在另三个人眼都只穿吊带底裤,如今在独自一人的宽敞卧室里又干嘛注重形象呢,反正人看。
——真的人看,洛安做鬼后很少进入妻子的卧室,他生怕身上的阴染去半分,只要安各把门关上就不会进去,如果神智不清趴在卧室面了,顶多也就把她抱上床睡觉,绝不敢多看。
所以他也一直发现妻子睡拿电脑玩网游撩情缘的事,直天被170震得脑子发蒙,至今还耿耿于怀。
所以他也能发现,安各如今的裸睡习惯。
——对象来后,安各勉强矜持优雅地装了一段时,事实证明装得不咋样,很快就破功了。
她丧偶七年多,早就习惯裸睡了,如果不顾忌老婆格保守、女儿又睡在旁边……
虽然重新买来的睡裙布料也不算多,但不一样,穿上睡裙打扮自己“勾引对象”,迷迷糊糊准备睡觉就会“脱光衣服”。
所以,当安各困倦地被丈夫从车上叫醒,放床上揉捏肩膀时,她说她想继续睡觉。
对象“嗯”了一声,手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也打算正经按摩的,用什小手段,揉按的地方肩膀与腰。
安各脑子昏昏的,每块肌肉都被揉得很放松。
她揪了揪他的扣子,昏沉命令:“衣服太多了……”
“什?”
“帮我脱掉……不,算了,我自己脱。”
像被催眠了,又像泡在某种令神智发飘的温泉池里。
安各翻过身,乱七八糟扯开自己的衣服,在他的注视下,蹬掉了自己觉得“累赘”的所有布料。
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又示他继续按。
真的很累,肌肉酸痛,睡眠不足,又经历了几次鬼域,安各别的心思,想必对象也别的心思,依旧穿着袖裤呢。
但他搓了精油的手掌再次按上去的时候,就有点不太一样。
安各含糊哼了几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