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才对。
“孩……闻上去香香甜甜……咕叽……孩呢？”
曾经最喜欢那个不回家男人，但不要紧，现在最喜欢那个香香甜甜孩。
今天孩也没有来。
啊……啊啊……和男人一样……有点变得讨厌了……
今天孩也没有来。
……为什么呀？
是嫌弃这栋漂亮大宅子，嫌弃阴沉又讨厌儿子，还是嫌弃——
嫌弃？
所以不愿意回家？
哦。
嘻。
这可不好。
没关系……孩不来……我可以让来……
孩来了。
真漂亮……真明艳……真可爱呀……
“但是，要接受一点点小惩罚。”
痴迷地画着圈圈：“谁让你背叛我——谁让你不回家——谁让你——”
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明明我这么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
“嘭——轰轰轰！！”
终于，男人脑浆碎了一地，被点着了。
但已经不在乎了——在乎孩——
“嘭——轰轰轰！！”
哈哈哈，漂亮脸也碎成尸块啦！脑浆好多好多哦——
“嘭——轰轰轰！！”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真漂亮！
“嘭——轰轰轰！！”
太棒了太棒了，孩今天也来看——
“嘭——”
引擎嗡鸣声在头顶炸响，窗边鬼回过头去。
——大红色跑车从天而降，尖刀般从上而下深深劈入疯脸，撕开身上所有破碎缝线。
为是死之前亲手把定炸弹缝进自己肚子鬼，所以，这一击，几乎碎成一滩爆开球。
……越是残缺碎裂鬼，自己出手，越喜欢把被害者弄成碎裂。
洛安拉上手刹，把旁边早吐晕过去小屁孩安全带紧了紧，然后打开车门。
他没有面带微，为稍微有点情绪。
阴阳眼从这鬼身上读到、看到东西，让他稍微有点点生。
洛安走进地上狼藉碎肉，许从慧怨在嘴巴与指甲部位继续徘徊着。
吃吃地：“孩……我……孩……”
“谁是你孩。”
洛安伸脚一踩，长长指甲玻璃般碎开，怨尖叫着四处躲藏。
那是微黑掺红细小怨——在洛安周围波动纯黑怨下，无所遁形。
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至于什么吃大鱼……
似乎不需要解答。
“你难道是想要代替我……”
等谁，回家？
洛安弯腰，缓缓掐住鬼开合嘴巴。
他指甲没有变长，身上没有淌血，更没有疯疯癫癫地话。
但他眼睛。
他眼睛，此比疯疯癫癫鬼话还可怕。
浅浅茶色，透明又漠然，干净得照不出任何东西——
却也围绕最漆黑怨，笼罩着最漆黑阴影。
太过明亮总会吸引太过阴暗——这似乎是世界定理。
翻腾逼近黑色怨，鬼尖叫起来。又或许是尖。
“纯阳！纯阳！纯阳孩——嘻嘻嘻——呃呃——香甜——纯阳孩——我我我——你是谁！纯阴——死人——你是谁是谁是谁死人呃呃呃——”
洛安收拢手指。
一张嘴，两片肉瓣与间一条舌头，碍眼组合，碍眼噪音。
“噗嗤”一声，化为指尖血雾。
很好……
“终于安静了。”
洛安松开手指，让最后那点微末泥落回地上。
他静默片刻，站在鲜红色狼藉，打量自己手。
【纯阳孩。】
【纯阴死人。】
【为什么还存在？为什么还在苟延残喘？】
【……你是谁？】
“唉，为什么工作对象总是这种疯子……”
半晌后，洛安用另一手伸进口袋，掏出原本为安洛洛准备小包湿纸巾。
一地血色，他抽了一张儿童便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