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片刻后收回目光,表情放松下来,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真能看出来?” “不过是家传小手段罢了,信口胡诌而已,至于说是不是真的……居士当个玩笑话罢了。”崔渔笑眯眯的道。 崔老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竟然亲自为崔渔倒了一杯茶水:“小师傅可否知道如何破解?” 崔渔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先天神圣,小僧如果有那个本事,早就踏上修行之路了,何必在此地受气?” 崔老虎一双眼睛转了转,却没有继续多说,只是脸上浮现出一抹愁容。 斩三尸诀丢失,崔老虎愁的不行。 他何尝不曾觉得自己危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那传说中的斩三尸诀给找回来。 “居士想要延续寿数,扭转破败之相,还需要明心见性。”崔渔在旁边接话茬。 崔老虎诧异道:“明心见性?” “我听人说,如果一个人的心变了,那么他的命也就变了,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崔渔笑眯眯的道。 听闻崔渔的话,崔老虎皱眉:“如何问心?” “居士可有对不住的人?亏心的事情?”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目光平静犹如井水,不起丝毫涟漪: “比如说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 “没有!我崔老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崔老虎很果断的回答了崔渔的话。 崔渔闻言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他心中念头闪烁:“崔鲤、崔闾算什么?” 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来。 “这就是明心见性?”崔老虎回了句。 崔渔点点头:“不错,这就是明心见性,不断打磨自己的精神念头,或许有机会逆转气数。” 听闻崔渔的话,崔老虎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爹,这小沙弥肉体凡胎,不过是凡夫俗子一派胡言的鬼话罢了,您竟然也相信?”崔灿灿在旁边没好气的道了句。 崔老虎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崔灿灿一眼:“休要胡言乱语,凡人智慧未必会比大修士差,你日后再对小师傅不敬,百般刁难,休怪我请出祖宗家法。” 崔灿灿闻言直接站起身,将鱼食踢入池水内,愤愤的道:“你现在来说教我了?当年母亲在水牢遭受酷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教?我在真武山被人欺负,别人都骂我是个没有爹妈生养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说教我?” 说完话崔灿灿愤而离去,甩开了衣袖大步消失。 “是我欠他的。”看着崔灿灿消失的背影,崔老虎眼神中露出一抹愧疚。 他知道崔灿灿幼年时期在真武山内遭受了很多的苦,而这一切苦难的根源就是自己。 “是吗?”崔渔闻言看了崔老虎一眼:“只是现在小居士的心性却走偏了,路走偏了啊,若不加以修正,日后必成祸患。” 崔渔能看出崔灿灿的极端,就像是一个留守儿童,童年时期充满了不幸。 崔老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法师幼年时期是什么样?可曾跟随父母一起成长?” 崔渔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小僧的童年父母陪伴在身边,倒也没有什么不幸,只是小僧的家中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崔老虎来了兴趣,心中有一点好奇。 “不错!”崔渔幽幽一叹:“我父亲虽然表面上是个猎户,可真实的身份却是某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我母亲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村妇,但背地里却是江洋大盗。他们二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阴差阳错之间结合在了一起。” “什么?”崔老虎闻言身躯震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衣衫也随之鼓荡不修。 崔渔的家境和自己何其相似? “后来呢?”崔老虎李兰问了句。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崔渔说到这里,闭嘴不再多说。 “能详细说说吗?”崔老虎是真的很好奇,他在崔渔的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过去的事情了,居士想要听,我说说也无妨。”崔渔面色平静的道:“当年一夜之间,爹娘身份暴漏,家中四分五裂,无数的仇人找上门来。父亲和母亲抛下我兄妹不知所踪,我一个人将弟弟妹妹辛辛苦苦的拉扯长大,我三人流落江湖颠沛流离,与野狗抢食物,与强盗争夺生机,为了一块馒头,甚至于杀了三个人。我记得有一年小弟小妹被拐跑,我夜月追寻了三十里,那一次差点将命都交代了。” “好在后来安定下来,进入大林寺谋求一口饭吃。”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也不知道我那狠心的爹娘这些年来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悔过?惦念我兄妹三人。” 听闻崔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