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男人扭过头时，吧嗒一下站定，积极地提醒，“宋医生，裤脚湿了。”
咔嚓一声，那是出尘气质碎裂的声音。什么神仙人物？不存的。
鹿唯有意卖弄一下丰富的生活验，又说：“可以把裤脚挽上。”
宋衍想象了一下那个农民画面，忍不住想伸手扶额，“……谢谢。”
建议得很好，但下次别建议了。
说话时，宋衍撑着的黑伞已下意识地往鹿唯这边倾斜，伞轻易地将她罩住，也顺便隔绝了李云探究的视线。
嗨呀，李云快好奇死了。
她感觉跟鹿唯的系非常过硬了，却从未听鹿唯提起过亲朋或他熟人（除了外卖员那种异常），仿佛从是独独往。
这还是李云第一次看鹿唯这么开心地遇到“熟人”，而且还是个气质卓然的帅哥。
李云一下子就想起了鹿唯以前说过的择偶标准：要长得好看的。要是以这位为标准，感觉难度确实有点高。
她难免升起八卦的心思：鹿唯跟他是什么系？
鹿唯没跟她介绍，可能是不方便介绍给她认识？改天再问问吧。
李云暂时作罢。
何止李云好奇两人的系，就连系统忍不住支棱了起。
噩梦系统面前，个人是没有隐私的。但系统也从不意个体的隐私。
意玩家的吃喝拉撒？那不是浪费的数据库么？不是一个维度上的存，它不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非副本状态下，每个人所加载的系统仅会留下极少量的算力。
但鹿唯的待遇显然是不同的，噩梦系统拿捏不住她，也解释不了她的情况，难免对她抱有好奇，想窥个屏。
只是黑伞遮过后，绑鹿唯这儿的系统就无法感知外面的情况了。它知道还鹿唯的脑域中，但又跟被小黑屋没区别。
该死，果然这人也有古怪！
竟然趁着它没反应过，戒心最低，故意阴它！
噩梦系统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真要窥视还是找得到办法的，但这就不太合情合理了，显得它一个主宰无数人命运的系统很八卦，有点跌份。
而鹿唯那边，则完全没感觉到宋医生体贴。
她戳了戳黑伞，再次提醒，“可是宋医生，雨已停了诶。可以收起雨伞了。这伞把光线遮住啦。”
宋衍从善如流地收起了伞。
“宋医生，是找我的吗？”
“不是。工作上有一点事。”然后，宋衍就对上了鹿唯乌溜溜的眼睛，里面是未掩饰的好奇：展开讲讲。
鹿唯的好奇心一向很重，“有一点事”这种说辞打不了她。
平时她倒不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懂的先略过，抓重点就行。因为她不想表得太奇怪，让别人觉得她不正常。
但宋医生面前，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她就是那个精神病人鹿唯。
宋衍耐心道：“嗯……从某种程度上讲，就跟给精神病院拓展生意差不多吧。我们会收容更多的病人。”
鹿唯哦了一声，瞄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下浅浅的青黑色。不过宋医生神色如常，没有疲态，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咖啡。
鹿唯觉得以前的可能不理解宋医生，但，她真的很懂！
她跟宋医生已很有共同语言了，因为家是打工人。没想到病院的业绩压力这么，宋医生还得亲出拉人头。
鹿唯马上就说：“宋医生，有片吗？给我一些。”
宋衍依言递给她，问：“要这个干什么？”
“给一个惊喜。”鹿唯神秘兮兮地说。
哼哼哼，宋医生一天到晚呆精神病院，人脉系可能还不如一个外面打工的人广。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找潜客户，才会这么累。就算顶着宋医生这张脸，随便看到一个人就抓住他，问，“有病吗？”还是会被打的吧。
鹿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差点没乐出声。
但像鹿唯这种扎根于群众的人，就很清楚哪些人有需要了：比如李云，比如主管，还有好多……
最近她见过挺多神神叨叨的家伙。没办法，生活的压力这么，家不容易。每个人或多或少有点问题，这不是宋医生说的嘛。
看宋医生给她提供了很多帮助的面子上，她可以帮他招揽一下生意。
下次见面宋医生会不会喊她？
宋衍看着某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