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獭祭很快回归了日常行动。 日常地维护明面身份,日常地执行任务,日常地和朋友们友善相处,日常的将獭祭和大道寺由纪两个身份经营得风声水起。 上班摸鱼,下班回琴酒的安全屋,周末去训练或者找朋友们玩,有任务就请个假,要是碰上和绿川搭档还能任务完成后蹭个饭,反正电视台那边策划的工作就是外勤为主,找个拉赞助的借口,请假也方便,组织会补齐资款的。 她知道琴酒在和朗姆对垒,也知道自己很笨,擅自参与只会被人当枪使,索性老实执行琴酒的指令,对组织的其他事情一律不闻不问。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也很默契的没有再让她再参与组织的集体任务,獭祭从上次之后仿佛就直接隐身了,其他人只能从暗网看见一二信息,却从来见不到人。 直到走上街头时看到圣诞树,明美发信息问要不要去北海道玩,她才恍然发现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 生活规律起来总是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 周六去找绿川蹭饭,学会了年夜饭之一的筑前烧的做法,周日基安蒂休假回国,女孩跑去尝试做了下新学的菜品,大受好评。 她露出了中华小o家中厨师的同款表情。从绿川那里学会分割后,她开始尝试着和朋友们的不同相处方式,多了娇嗔,妒话之类的撒娇,少了一昧的讨好,反倒得到了:“更有人情味”的夸奖。 她像是食髓知味,当晚买了一大堆菜把自己会的六七个菜式全做了一遍,被基安蒂怒斥:“你这是喂猪呢!”,随后温和地看着向来节食的女孩吃得腹部浑圆,躺在沙发上翻肚皮。 绿川的食谱,大概没人能拒绝。她尝不出美好的味道,但是绿川说她做得有九成像,之前有机会给明美、伏特加做过牛腩,被两人大夸特夸,那次连宫野志保都难得夸赞过不错…… 忘记了,以后可不能再找她,只能维持联络员和研究员的普通关系,最多看在明美的面子上友好一点。 这是命令,研究员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收拾碗筷,獭祭看了看日历,明天是12月31日,大晦日。 这个日子其实对隶属于组织的实验体杀手没什么意义。 可是,大概是从两年前?她突发奇想去找琴酒过年,当时氛围太好,向来习惯维护关系的獭祭便下意识将这个日子画进了自己的日程安排中。 去年没能一起过,但是年后回去还是收到了年玉,以及一桌子零食,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琴酒在等她,经过一番正向强化,“新年就是要在安全屋等琴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单细胞女孩已经下意识将其当作了真理。 行动是需要理由的,以往被抛在一边的问题重新浮现,首次学会分割的女孩一边慢吞吞挑选菜品,一边思考着那个决定她行事逻辑的问题——她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必再纠结于上司和下属应不应该这么亲密,在任务之外,她们有很多种可能。 男女之间,同行同住,非亲非故,女孩脑子里转了半天,觉得“义亲”和“情‘人”最适合他们的关系。 可说是亲人,自开了个头后,两人也会上床,虽说只是偶尔解决生理需求,但绝对不是亲人的那种感情。她们有比亲人更亲密的发展,却缺少那份关心。 她已经被教育过,R18里面的某些扭曲关系可不能真的拿来参考。亲人似乎片面了点。 说是情’人,两人生活又自带亲密,她能感觉到琴酒对她的重视——不是对玩物,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任务需要獭祭去和他人暧昧,琴酒也从未表现出独占欲,情人这个名头似乎浅薄了些。 獭祭慢悠悠向安全屋走去,步伐虽慢,却相当坚定,完全没有以前的犹豫。 提着大包小包,大清早从超市回来的獭祭,和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琴酒撞上了。 ……她昨晚询问了男人的安排,当时男人的回答是不会出门。 她以为两人隐晦的达成了一致。 琴酒为了保持形象长期保持风衣帽子形象,平时虽然不常出门,但私人生活可从来不会将就,向来会穿着舒适的私服。女孩很容易辨别,对方是准备外出还是有任务。 太过熟悉了,獭祭只是在男人身形间扫视一圈,便得出了结论———只带了一把枪,轻装上阵,大概率不是任务,是传召一类的汇见。 BOSS的指令是不可违背的。獭祭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女孩没有尝试挽留之类的,只是因为计划被打乱而难得茫然片刻,随后默不作声让开道路。 若是传召,就像她进实验室一样,无法确定时间,因此她也很懂事的没有多说,只是在男人离开之际,恍若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