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和后勤辅助的调动并不依靠刷脸,为了隐蔽全部采用的密钥联系,而在不久前伏特加将密钥连带着指挥系统一起交了出去。 伏特加在逃亡的这十个小时内,没有进行任何联系,也就是说东京地区的后勤及他手中的人手、关系网全部被琴酒所掌控。 他就这样将自己的权力全部转交,且听从根本无法确定的信息,就这么隐藏了下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对其他人言听计从的杀手,这对于一个颇有能力的代号成员来说根本不可能。 联系不上被组织当作叛逃怎么办?被琴酒夺权,原地架空怎么办?被收到命令的她杀掉怎么办?这个憨憨是完全不考虑吗? 獭祭慢慢推断着伏特加的各种想法可能,却发现实在无法想通,索性问了出来。 “你就这么干脆地信任琴酒吗?”獭祭咽下压缩饼干,目光看向不远处盘腿坐在地上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 “诶?”伏特加愣了,极为浅淡的眸子转过来,在这种光线下让獭祭无端联想到了哈士奇。 “怎么了?” 獭祭说出了她的问题。 伏特加放下墨镜,憨厚地笑了两声,“可能因为对这些本来就没兴趣吧,我本身挺废物的,脑子也不灵活,交给大哥反而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我还是更适合当小弟啦。” 獭祭歪头,这不符合逻辑,“你就不怕琴酒收到权利后就让我杀了你吗?” 伏特加很清楚,眼前乖巧的女孩绝对拥有瞬间杀死自己的能力,但他也只是笃定地说道:“不会的,大哥不会那么做。” 男人说完,又犹豫了片刻,想到琴酒对獭祭的控制和两人不一般的身份,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组织不会放任代号成员之间厮杀,大哥杀了我的话组织会过问,这很麻烦。况且我对他还算有用,杀了我好处远少于麻烦,所以他不会动手。” 加上还有上任伏特加和大哥的交易,大哥在不影响组织的情况下还是很重诚信的。伏特加在心中补充道。 獭祭眨了眨眼,黑黝黝的眼睛直视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贪恋权利吗?你真的有这么信任吗?” 贝尔摩德告诉她,自私是人类的本性,权利是人类的追求,怀疑是人类的劣根,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永远心甘情愿不问缘由地听从,一切追随根本上都是或明或暗的利益驱使罢了。 追名逐利,贪财恋色,獭祭冷眼旁观无数人为此而死,自己也没少利用人的贪欲实施暗杀。 提供不了价值就没有意义,人与人的关系本质上都是利益连接,所谓的信任也只是对潜在价值的肯定。 她的经历不断对这一论点进行佐证,她已经将此加入到了人类的基本特性之中。 可现在伏特加告诉她,他不在乎?那他图什么? “可你不也一样吗?你也不求权利,也无条件听从琴酒啊。”伏特加反驳道。 “那不一样。”獭祭干脆回道。她活着就是要无条件听从命令的,实验体和人根本不一样。 獭祭总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但是表面上的问题都得到了回答,她又无法表达出自己的问题,只好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摘下墨镜。” 伏特加小心翼翼将墨镜收好,他的瞳孔是极为罕见的浅蓝色,不同于普通蓝眸,浅淡得仿佛被薄云稀释过的天空,独特的瞳色和斯拉夫人种特有的深邃眉眼让那张铁汉的面孔上也多了几分柔和。 “是啊,我的瞳色太浅了,稍微明亮一点的光线都会很刺眼,所以平时就一直戴着了,习惯之后感觉夜视能力都提高了不少呢。”简单解释下后,伏特加甚至有心情开个玩笑。 獭祭对此若有所思,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也把墨镜加入到日常穿搭当中。 要是夜视能力增强,暗杀上成功率也会增加吧? ————— 两人在这里呆了三天,第三天中午獭祭伪装后去街上逛了逛,确定附近没有出现大批陌生人,刚回去准备继续警戒,两人就收到了琴酒的信息,老鼠抓到了。 除开要随时准备跑路的警惕,呆在房间里开开心心打了两天本地游戏的伏特加和獭祭总感觉自己不像潜伏,像是带薪休假。 被琴酒大哥带飞的感觉太爽,两人只对完全没帮上忙谴责一秒自己的良心。 事情处理的太快,两人都没意识到严重性,直到伏特加重新连上关系网———— 这次事件的起因是上一次搭档过的情报贩子里贤一意外挖到了一条日本公安的渠道,顺藤摸瓜查到了组织的卧底头上。 他没有查到底,而是直接上报给了琴酒,就在琴酒调动人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