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打好关系,哪怕对方只是愿意在危急时刻替他们说两句话,那些人也不至于将她们当做软柿子来随意处理。 而獭祭就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性价比最高的代号成员。从上一次的聊天不难看出对方还顾念着十几年前的旧情,只是当做朋友的话,对方颇为乐意。 而前段时间聊天时,獭祭表示目前长居日本,短时间内不会调走,而她从其他人那里的打探出来的结果也表明獭祭的地位绝对不低。 虽然依旧搞不清楚女孩突然的亲近究竟是什么情况,但眼下时间紧迫,容不得明美再三思索,只得走上这一步险棋。 刚刚的笑话逗得獭祭笑了两声,明美转头无奈的看向格外紧张的妹妹。 只是计划仓促,她还没来得及透露给志保,希望獭祭不会因为志保的态度而恼怒吧。 想到这里,她又苦笑两下,按照志保的性格,只怕是会坚决反对她接触组织成员,并且一股脑的将自己护在身后吧。 獭祭慢条斯理地放下银勺,和明美搭话,又时不时扫过对面的小女孩,眼神中轻蔑又带着些许挑衅,引得女孩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惧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等等,琴酒今天早上是不是说过让她别学卡尔瓦多斯来着? 獭祭回想着不知道是算不算命令的话语,艰难地尝试改变自己的行动。 在强迫自己停下行动后,獭祭停顿片刻,发现记忆中的形象格外模糊,无法作为参考,只好转头开始模仿起明美。 于是就在宫野明美说到“想起来当初我们一起凑钱买的那个玩具志保可喜欢了,转眼也过去十年了。”后,獭祭忽然放空了两秒,紧接着就换上了温柔的笑容,仿佛是忽然回忆起了那时的快乐时光一样,笑意盈盈地回复道:“是呀,志保都这么大了。” 正生着闷气,拿叉子戳着华夫饼的茶发女孩被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大跳,愕然抬头准备看看这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可是一抬头,她只看见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 獭祭的外貌本身攻击性就不强,又有模仿能力的加持,志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见证了人类个体的有丝分裂,不然怎么会见到两个笑得温温柔柔的姐姐呢? 獭祭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或者说她注意了,却并没有处理的打算,只是温和的回望,那双黑沉的眸子明亮湿润,无端让人想起了温顺的小鹿。 明美也是顿了片刻,还以为唤起了獭祭的回忆,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着下巴笑谈宫野夫妇还在时的往事。 獭祭慢慢接话,将茶发女孩不知不觉间听得投入的神色纳入眼中,开始复述起近十年前的画面。 宫野志保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父母出事时她才一岁,根本没有记忆,而在被领养后她甚至没有得到一张父母的影像,年幼的女孩对父母的形象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姐姐的描述。 而獭祭客观角度描述的相处,家庭氛围是听上去就能感觉到的温馨。 哪怕再如何早熟,到底阅历摆在那里,宫野志保渐渐地便听入神了,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由四个人构成的“和谐家庭”。 只是听着听着,她忽然发现,在獭祭的描述中,画面大多聚焦于宫野明美和宫野夫妇,就好像宫野家只是有一家三口似的,对她的描述,不过只言片语。 这些是独属于姐姐和獭祭的回忆,她们才是亲身经历者。 这个标签让向来将姐姐当做自己最独一无二的,唯一的亲人的志保感到很不好受,就好像突然被姐姐独自抛弃了一样。 可是姐姐很开心,她知道姐姐也很想念父母。有其他人记得自己的家人能够一起回忆过去的生活,如果换作宫野志保,她也会很开心。于情于理,她应该阻止,也不应该阻止。 她不愿意姐姐和獭祭过多接触,因为獭祭代号成员的身份始终是颗定时炸弹,本就处于组织边缘的姐姐,随时有可能遭遇毒手;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权利驳斥獭祭的接近。 明美姐姐很明显有她自己的意图,她不能打乱姐姐的想法,看到两人聊得开心,她也听到了更多与父母有关的信息。但同时,她也第一次被分走了属于姐姐的关注。 年幼的女孩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是一边提醒着自己都是敌人的障眼法,不要忘记十分钟前女孩还是横眉冷对的样子,一边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拿出更多价值与组织换取权利,至少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成为姐姐的后盾。 獭祭再没有和宫野志保搭话,只是全心全意和明美聊天,明美渐渐也沉浸于回忆之中,都没有注意到志保已经许久没有开过口了。 这顿饭三人吃得各怀心思,獭祭得知下午是姐妹俩难得的相处时间,便也没有插入的打算,掐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