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和自己一样是黑发呢,獭祭站定在女孩身前一步之遥,走神想道。 却不料正是此时,跪着的那女孩儿突然尖嚎着向獭祭扑过来,那架势仿佛是想活生生从她身上咬掉一片肉一般。 说是野兽的垂死拼搏也不足为过。 可是未曾接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与专业杀手之间的差距不是单靠意志力的爆发就能弥补的。 獭祭站在原地躲都没躲,女孩靠近的一瞬间,她便猛然抬脚,一个正蹬踹在对方胸口,将人踹出去两三米远,刚好砸在后退的那一群女生身上。 那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獭祭心里有数,这一脚最多胸骨骨折,还不至于即刻致命。 只是按理来说俘虏扭‘断’四肢都是基本操作,不知道监管者怎么办的事。 女孩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旁边的负责人,随后不急不缓地拿出一副棉手套带上,将手指插进倒地那人发间,拎着头皮将人提起来,逼迫女孩直视她。 獭祭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黑发棕眸,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依旧可以从五官的形态中看出,这必定是个娟秀的女孩。 如果在一个和谐的家庭中,她或许是父母的小棉袄,是校园里的校花,是他人珍重的爱人。 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即将被处决的黑户。 被迫仰起头,女孩忽然对着獭祭“呸”地吐了一口血沫子。 獭祭反应很快,一下子躲了开去。 侮辱不成,那女孩紧接着便冒出一大串外语,将面前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巧獭祭恰好选修了西班牙语,基本上听懂了七七八八。 她到没有生气之类的,只是看着对方暖白的肤色与相较于亚洲人更为深邃的外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墨西哥人吗?” 看来最近组织在墨西哥的蛇头业务开展得不错。 不管怎样思绪发散,獭祭脸上温和的笑容未曾改变,手上的动作也依旧没停。 笑死,在审讯室那半年,可不是白呆的。 不管女孩如何辱骂尖叫哭喊,甚至身后的人群中因为恐惧而发出了啜泣,她都不为所动。 一个不留神,几粒血点溅在女孩腮边,点点红腥,衬得女孩笑容越发妖艳。 眼见地上那人奄奄一息,楼上大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舞台的聚光灯早已关闭,众人寻声望去,只看见两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 后方那人一身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一头银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瞩目。 獭祭站直了身体,摘下手套,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不急不缓地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那道身影她相当熟悉,正是琴酒。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两人一上一下,坦然对视。 居然是没有戴帽子的琴酒诶,这在外面还是第一次见。虽然面色不显,但獭祭的思维早便跑马天外。 无论是优秀的外貌还是少见的银发,琴酒的外貌都过分瞩目,因此男人一般出任务时都会戴上帽子遮住。 不是不想染发,只是琴酒对绝大部分染发剂都过敏。 留出短发将头发全部收拢到帽子里,效果也差不多。 看着男人从楼梯上信步走下,獭祭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细致打量着这位“主人”。 那人却仅仅施舍给她一撇,顶级帝王绿一般的森然狼眸便扫向其他人。 “叛逃者?”男人极为冷漠地下睨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人形。 獭祭没有移开丝毫眼神,乖巧地看着他回答道:“是哦。” 琴酒径直向獭祭走过来,又与她擦肩而过,站在倒地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忽然从大衣中掏出枪,目光扫视人群,看都没看,便精准命中女孩头颅。 这一枪又吓得那帮女孩一阵尖叫。 漫不经心地收回伯莱''''塔,琴酒扫过那些人惊恐的面容,用西班牙语警告道:“叛逃者,杀无赦。” 獭祭脸上的假笑没有丝毫变化,配上点点猩红,看上去越发变态。 琴酒正在警告众人,獭祭忽然想起男人身边似乎还跟了个人,便转头看向琴酒身后跟随着的方脸壮汉。 室内没有窗户,光线可以用昏暗来形容,但那人始终戴着墨镜,行动也极为利索,仿佛墨镜完全不影响视线一样。 感受到她的目光,壮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两秒,接着又转回去看着琴酒的背影,兢兢业业当着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