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换了张和蔼的长辈脸,正准备说点什么,仔细端详片刻,话语一顿,立刻转口道: “组织将你交到我手上,我会带你出席相关场合,届时需要你听从我的命令行事。不要让我失望。” 獭祭没有错过对方一瞬间的惊愕。 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可面庞上抬,眼珠下睨,全身重心歪斜且四肢舒张,是典型的蔑视态。 无论有没有认知错误,这份微表情始终未曾改变。 獭祭便同样冷淡回应到:“我明白了。” 女孩毫无反应反而让皮斯克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他勉强地架着那副劣质的和善面孔,转头拿起摇铃,呼叫管家带领女孩上楼休息,自己则是转头坐回沙发上。 虽然出身行动组,但皮斯克已经不出任务很多年了。 自多年前他展现出自己经商方面的才能,加上自己元老级别的资历,组织在二十年前分配他在汽车领域开疆扩土,最终扶持他成为汽车集团的董事长,位高权重。 他也不负组织所托,手下的枡山汽车集团每年为组织提供了数额庞大的资金流,为组织发展作出卓越贡献。 组织短时间内离不开他,这是他的自信。 也因为他富豪的身份,组织偶尔也会派遣年轻的成员运用他的渠道前往美国镀金。 前两年甚至还送出去一个年仅六岁的,所谓的天才。 是叫……宫野志保吧?这种小事还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因此他与对方并没有见面。 不过说起来,宫野志保的父母,就是皮斯克多年前曾见过的,研制出那种梦幻般的药物的疯狂科学家。 看样子对方应当也会继承父母的衣钵。 回归正题,他一生未婚未育,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或许是为了让他后继有人,组织多年前曾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交到她手上。 那个那是一个没有感情,只会模仿的实验体。 女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虽然学的很快,但在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且颇为死板,难免显得有些愚笨。 不过优点就是抗压,哪怕他如何责骂,女孩也只会道歉,随后不断改进,做到最好。 他其实不太乐意让女孩插手公司的事情,因此只是把女孩放在身边一年拖一年,就这样磕磕绊绊地生活了十年。 这期间,女孩也获得了自己的代号,花旬。 皮斯克没有给女孩身份,也没有给她名分,上流社会只传枡山会长似乎有个私生女,却很少有人见过她。 女孩长到18岁,出落得格外美丽,性格却唯唯诺诺,畏手畏脚。皮斯克不太愿意她出门,因此除了家庭教师和仆人,她平时几乎见不到其他人。 直到两年前,女孩前去体检时才被实验室回收,皮斯克甚至因为女孩状态太差,遭受到了严厉谴责。 也正是因为两人相处了十年,当组织要求他重新带着实验体行动时,只看了一眼照片,他就以为是那个害得他被组织猜疑的花旬又回来了。 本来都想好了应该怎样隐秘报复,结果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不是花旬。 两人都是实验体,是克隆还是双胞胎? 况且,花旬正是獭祭旗下的清酒,是否暗示了什么? 那他得好好掂量一下对女孩的态度了。 楼上,獭祭站在被安排到一间卧室中。 这间卧室似乎曾经有某人住在这里,尽管经过打扫,但各个物件都能看见明显的使用痕迹。 按照管家所言,室内所有东西她都可以任意支配,衣橱里也全部都是打包的当季成衣,居住环境可谓格外舒服。 但从进入这栋房子开始獭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管家似乎认识她,或者说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獭祭垂眸,伸手轻轻抚过整洁的桌面,“是那个名为花旬的女孩?” 女孩检查了一遍房间,翻出三个微型摄像器碾碎,随后简单整理好,沉沉睡去。 没有额外指令的情况下獭祭一切生物钟照旧。第二天,待整理好后,女孩踩着七点十五的闹钟下楼,冷淡的向皮斯克问好。 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形象此刻似乎与獭祭叠在了一起,皮斯克眯着眼,一脸慈祥的说道:“看你睡得这么久想必昨晚休息得不错。” 獭祭:“还行,承蒙您关照。” “先去吃早饭,稍后跟着我一起去公司,我带你熟悉一下各项业务。” 獭祭点点头,走到餐桌另一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