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演员,在教导演绎方面有许多独到的技巧。獭祭像海绵一样对所有知识来者不拒。 她在飞速学习着如何重现与表达情绪。别人用尽一生学习控制情绪,这么想她倒是生在了终点线上。 獭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贝尔摩德的指令下,表演一个爱而不得舔狗的乞求。 “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刚到五点,贝尔摩德便直接宣告了下班,转头独自离开了舞厅。 每天都是这样,女人上班有多积极,下班就有多摆烂。 獭祭还是第一次遇到天天盼着下班的搭档。 琴酒在出任务时习惯7x24一口气把任务清完,审讯室恨不得天天加班,獭祭又不常见到摸鱼达人白兰地,因此像贝尔摩德这样准时下班的难得一见。 獭祭犹豫片刻,还是对着女人离去的方向恭敬鞠躬,以表示对师长的尊敬,稍后,这才开始收拾道具。 舞厅是不允许仆从进入的区域,因此打扫卫生这种杂事就被女孩包揽了。 给郁金香加上水,獭祭这才离开房间。 贝尔摩德在上课时间结束后向来是见不到人的,平日里偌大的豪宅仿佛只有獭祭一个人居住。 佣人平时由管家带领,在泳池边的双层防房屋中等候指令,非必要不允许进入主宅。 “叮铃铃。”挂在门边的铃铛轻响起来。 一分钟后,大批佣人从四处涌入宅内。 清理地板,打扫卫生,补充菜品,在管家的指挥下,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维持着豪宅转动。 獭祭就站在楼梯旁,静默看着一干人干活。 贝尔摩德要求佣人在她进入房间后才能出来活动,原因不明。獭祭曾与管家交谈,对方推测是因为主人家社恐,不爱见人。 但獭祭持怀疑态度,却也没多问。 无关的事少问少说,是跟着琴酒养成的习惯。 “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小姐。”管家走上前来恭敬道歉。 “没事。”獭祭解释道。 两人简单客套几句,獭祭凭借居住的这一周和管家成功拉进关进,收集到不少与贝尔摩德相关的信息。 而比较有意思的一点在于,佣人全权由管家负责,而这位经验丰富,业内广受好评的管家对接对象是杰克,即当时接引獭祭的男人。 因此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家政人员都没有见过主人的真容,他们甚至不知道在这里居住的就是莎朗·温亚德。 作为已经工作了半年的住家家政,没见过服务对象,这本身就是一件离谱的事。 告别管家,獭祭径直走向花园,脑中不断猜想着贝尔摩德行为背后的意义。 相较于刚来时,有了园丁维护的园林格外精致,充满艺术感的灌木丛极具观赏性。 一人高的树篱修建成迷宫的形状,獭祭在其中漫无目的的乱走,却忽然凭借反跟踪技巧,注意到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她不动神色继续向前走着,在拐角处借势向目光所在方向一撇——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她恰好与躲在窗帘后只露出半张脸的的贝尔摩德对上视线。 这个角度的话,应该刚好是画室的位置。 阳光正好,贝尔摩德隔着玻璃,又呆在室内,女孩根本无法识别她的表情,只能看着人下一秒消失在窗帘之后。 獭祭从与贝尔摩德第一次见面时就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彻底生根发芽。 会变的瞳色,这张属于莎朗·温亚德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排除掉各种可能选项,在这一刻,獭祭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贝尔摩德并不想让人看到这张脸。 可是,为什么? 七点整,仆人布置好餐桌,拉响铃铛,恭敬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 獭祭站在餐厅门口等待着贝尔摩德下楼,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獭祭站在原地,神飞天外,却忽然听到楼上一阵动静,贝尔摩得拿着一瓶红酒,小跑着下来,拉着她就去了宴会厅。 “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加个课。”今晚的贝尔摩德情绪格外高涨。 女人的笑容格外灿烂,这种程度的兴奋和激动是这段时间来他獭祭从未在贝尔摩德身上看到的。獭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踉跄着跟在身后。 宴会厅有着硕大的西向玻璃门,此刻夕阳半颓,红得仿佛滴血的阳光直射进来,被玻璃窗上的花纹分割成一块块,碎散一地。 贝尔摩德像小女孩一样小跳踩着夕阳砖块,来到窗边。她换了一条飘逸的白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