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所以……” 两人同时开口,再度尬在原地,欧若拉假装不经意地把掰断的桌角粘回去,嘴里忙着叨咕魔咒,抽空跟西奥多说,“我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西奥多努力把视线从桌角移开,“只是觉得再不说话…这轮‘面试’就要失败了。” 欧若拉被他逗笑了,“你今天的笑话很成功。” 西奥多也笑了,“多谢夸奖。” 半分钟前僵硬的气氛全部被这个笑容暖化开,少女撤开虐待桌角的手,少年放松紧绷的脊背。 笑了会,西奥多忽然抽出魔杖,轻声低喃,“Expecto Patronu 几缕银光从杖尖逸出,微弱如热饮上方飘荡的蒸气。 “施咒手势是对的,”欧若拉也抽出魔杖,“放轻松,不要逼自己去想某段回忆,西奥,失败就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谁一次就能成功。” ——不要逼自己,西奥,失败就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有妈妈说过这句话,他心爱的女孩刚刚和他说,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她还说了妈妈才会对他说的话。 真爱就是这么平淡,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Expecto Patronu 两声咒语交叠在一起,茶几两端交映着两束银光,其中一束光里飞出只巴掌大的白色蝴蝶,另一束光变幻片刻,渐渐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犬科生物。 “咦?好棒!西奥,你召唤出了实体守护神!是狗?”欧若拉赞叹地看着那大家伙。 少年正因前半句沾沾自喜,听到后半句立刻黑了脸,“明明是狼,大白狼。” “大白狗!”女孩呲牙。 “大白狼!”少年从未有过的幼稚。 小巧的蝴蝶比起魁梧的北极狼不值一提,可它却颤巍巍一路飘飞,最终落在犬类最为脆弱的鼻尖,那狼似乎怔住了,小心地托着蝶翼。 那一吻,蝴蝶明明娇小脆弱,可白狼却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她。 两只守护神身上的光晕亮眼极了,辛尼斯塔什么也听不到,可她透过行星仪往上看,恍然竟觉得楼上两个孩子宛如坠入凡尘的星辰。 过了会儿,守护神相继散掉,两人安静了会,欧若拉率先打破平静。 “好吧,是狼,大白狼。”她歪头瞧着白狼消失的地方。 “嗯,”他问,“你能使出守护神咒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不过我知道我能使出来,”欧若拉仍然歪着头,“你呢?你第一次试守护神咒吗?” “没有,假期学的,时好时坏。”他说,那时候,他所有最美好的回忆都关于去世的妈妈。 “一直都有实体吗?”她问。 西奥多摇头,“今天第一次出现实体。” “很好,说明你今天很开心,”小学霸做出精辟的总结,嘴角弯弯,“我也很开心。” 看着她的笑,西奥多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填得满满当当,这是一种非常踏实的、平稳的喜爱,他忍不住类比刚学会的魔法原理,或许这样的爱才是最强大的。 “西奥,你和帕特里克之间有矛盾吗?”欧若拉忽然想起表白之前的话题,“我看你防着他,除了加入食死徒,他还做过其他事情吗?” 西奥多与自己不同,假如他想迅速成就一番事业,肯定绕不开掌管家业的老诺特。 “他叫那人‘主人’,我妈叫那人‘黑魔王’,杀我妈妈的仇人叫那人‘伏地魔’,那人先命令帕特里克杀死仇人怀孕的麻瓜妻子,仇人在圣芒戈伤了我妈妈,你爸爸送来救命的药,但我妈妈只多活了两年,”西奥多没什么感情波动地陈述往事,“仇人自杀了,我恨他,可我变得和他一样,开始称呼那人‘伏地魔’。” “所以你早就知道谁才是问题的源头,谁才是你的仇人,”欧若拉表示不解,“帕特里克…你是迁怒在他身上了吗?” “没有迁怒,他根本不在乎我妈妈,他恨、他怨,但他把所有责任推卸在伏地魔和麻瓜种身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忏悔。”晦暗的往事拆穿露骨,少年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阴鸷,大概因为欧若拉曾经多次露出过类似气场,西奥多并不排斥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过忏悔?”欧若拉徐徐道来,“我们的父亲是室友,这你应该知道,我爸很少和我提起他以前的事,但是他说,你父母和凯瑟琳的爸妈是他们那几届最圆满的两对。” 西奥多忍不住想催她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