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我申请辩护。” “驳回,”威尔金森勾起笑容,不亏他们把这群人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他转头对右侧的福吉说,“被告方证人档案存疑,我提议主审剥夺波比·德文特·庞弗雷的证人资格。” 老特拉维斯脸上再无平时谋算时的从容,桌下的拳头攥得死紧,帕特里克使劲拽着他,但同时也担忧地看着证人席上的波比,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欧若拉。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在场最淡定的要数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老校长笑眯眯地盯着欧若拉看。 “驳回提议,”阿米莉亚用沉稳有力的声音反驳威尔金森,“所提及的几桩案件已经威森加摩审判无罪,所谓‘档案存疑’并不具说服力,作为主审之一,我认定此提议不成立。” “博恩斯女士,你为何如此偏袒曾被指控罪大恶极的人呢?你的未婚夫也是他们的一员吧?”威尔金森别有用意地询问。 “如果你指的是多洛霍夫先生,我在法律上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告你污蔑,威尔金森先生,但我们今天要谈的问题不关乎你或我,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位与本案无关的人员,”阿米莉亚凌厉地说,“若按你的思路,那么我认为陪审团可以将针对马尔科姆·巴多克先生过去诸多指控当成支持第一案被告的有效证据之一,包括猥''''亵幼女及谋杀罪。” 没等威尔金森再开口,欧若拉忽然抬头,“污蔑打压对我有利的任何人事物,却对我本人避之不谈,巴多克先生,我很疑惑,到底是我本人清白到无懈可击,还是你儿子自身疑点多到让你不得不绕开所指控事件本身?” “哦,不,”欧若拉自顾自继续说,“我想接下来你就要把刚刚的话题往我身上引,通过抹黑我的监护人以及所有信任并愿意支持米斯兰迪尔的长辈,侧面证明米斯兰迪尔和人勾结做假证?还是为了证明我家教失败、品行恶劣?” 老巴多克右眼皮不停地跳,心里有一种很不妙的直觉,他不断在脑子里盘算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欧若拉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变脸比翻书快,从手上褪下戒指往椅子扶手上狠狠一拍,“你以为你巴多克有几分斤两值得我米斯兰迪尔自降身份、罔顾一千六百多年的清誉来设计谋害你?!” 女孩怒喝声如同阿米莉亚最开始施展的咒语一样掀起无色无形的气浪碾压向四面八方,天花板上隔离摄魂怪的屏障往上推进了几英尺,趋于实质的压迫感让前排的人感到难以喘息。 大厅鸦雀无声,墙壁上照明的火焰倏地暗了一瞬,人们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更震惊的场面还在后面。 “你竟敢当庭使用魔……”威尔金森大惊失色。 美国代表团已经有人起身掏出魔杖,欧若拉早有准备,冷笑着从袍子里掏出自己的魔杖随手扔在地上,“魔法?你哪只眼看见我使用魔法了?” 对方已经主动缴械,站起身的几个巫师举着魔杖犹豫不定,斯克林杰则暗自警戒,时刻留意着以防有人趁机伤害厅中央的小丫头。 审判椅扶手两侧的铁链因为感受到魔力波动,蹿起来打算捆住座椅上不安分的“犯人”,比阿米莉亚咒语抢先一步的是欧若拉的手——她两手分别用力把铁椅的扶手卸了下来,一手拿着戒指,一手先后把两个扶手丢到自己的魔杖旁边,扶手上的铁链如同长在珊瑚上的海草在大理石地砖上徒劳地扭动。 审判室里寂静得只剩下两根铁链和地砖摩擦的声音。 连最平静的邓布利多也露出几分错愕,但他的反应算好的,不少人表情活像服用了过量的伸腿瞪眼丸。 “抱歉,我天生力气大,也许是第二天赋…你们知道的,椅子我会赔,”原来看着温软可人的女孩顶着张极具欺骗性的皮,现在再瞧过去哪还有娇蛮任性,清亮眸里燃着的分明是冷漠的怒意,“巴多克先生,既然你质疑,那人证我不用也罢,有什么龌龊手段尽管朝我来,少牵扯其他人。” “你确定吗?米斯兰迪尔小姐,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撤销的人证是无法再申请回来的。”奥布莱恩先生询问。 “我确定。”欧若拉没有犹豫。 庞弗雷夫人微阖上眼,掩盖住将溢出来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