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老少爷们还在回味欧若拉的一番话,某女肚子忽然“咕”地叫了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真·帅不过三分钟。 西奥多觉得自己没救了,自打确认心意以后——喜欢的女孩连肚子叫都好可爱。 在座家长们迅速替欧若拉找到借口,帕尼特眼看就能抢在第一名替她缓解尴尬,小姑娘居然面色坦然地扭头去扯斯内普的袍子,“我饿了。” 很好,监护人第一课,找吃的喂饱小丫头。 “瑞塔做了牛肉酱香馅饼,还有牛奶玉米和樱桃派,”欧若拉刚刚没觉得饿,这会说起食谱竟直咽口水,她一贯不觉得饿是丢人的事,所以没遮掩馋虫样,并期待地看斯内普,“给你准备了无糖的。” 非常好,被监护人具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第一课跳过。 监护人第二课,找地方让小丫头吃饭。 “我们先用餐吧,时候不早了,吃完还能歇一会。”帕尼特热情地说。 “你这里要重新布置,”帕特里克指了指茶话会状态的房间,“我办公室都准备好了。” “我那离得近,西弗勒斯。”卢修斯尚不知道自己在西弗勒斯心里已经友尽,自信满满地发出邀请。 “你们可能忘了,我还有里间。”帕尼特挥挥手,其中一个书柜滑到旁边,露出一扇小门。 嚯,特拉维斯的办公室居然是套间,奢侈! “我不想和男生一起吃饭,”欧若拉惦记着美艳的扎比尼夫人,捉着斯内普的袖子小声撒娇,“好不好嘛~” 女孩本就长着一副温软可人的模样,猫儿一样懒洋洋又带些讨好的语调,罕少流露的娇态杀伤力巨大,让本就揣着小心思的少年看得心猿意马。 西奥多戳了樱桃屁股一下。 被摇啊摇的斯内普虽板个脸,实则并不讨厌这种亲近,他认为在不涉及原则的问题上宠一宠小丫头也无妨,尤其这个要求正合他意。 可问题是自己也是男的,屋里除了欧若拉连只母苍蝇都没有,他去哪给她找个“女生”来? 欧若拉琢磨着该怎么暗示表舅大人自己想跟扎比尼夫人一起用餐,这时有人敲响了帕尼特的办公室门。 “请进。”帕尼特撤掉锁门咒。 门被敞到最大,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挤进门,她穿着缀满蕾丝花边和绒毛的嫩粉色套装,鼠褐色鬈发上别着一个硕大的天鹅绒蝴蝶结,细瘪嘴唇上与粉色开襟毛衣同色的口红没让她的气色显得更好,相反,厚厚一层脂粉让她看上去面无血色,浑圆外凸的眉眼斜挑着,眼袋厚重,颧骨、饼脸和常年假笑留下的纹路拼凑在一起,整个人像极一只兴奋的大癞□□——尤其看到一屋子英俊的异性后,推门的手立刻翘起兰花指。 “哟!特拉维斯!你们都在呀!”来人的声音又尖又细,语气暧昧、大惊小怪得仿佛她刚好撞破帕尼特和卢修斯在办公室偷偷接吻,几个没见过她的孩子哆嗦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欧若拉溺水一样抓紧斯内普的胳膊——不,她绝不要和这种人一起吃饭!绝不!她宁可饿着! “乌姆里奇女士,”帕尼特端起疏离的笑容,“有何贵干呢?” 真稀奇,连明显不对盘的亚克斯利和斯克林杰见面说话时都以教名相称,这两人却互相称呼姓氏,是男女有别…还是故意而为?面前女人年纪不小了,前缀是“女士”而非“夫人”,欧若拉脑海里对“乌姆里奇”这个姓氏没印象,但她能靠这副皮相和不出众的家世拥有出入公共新闻处主任办公室大门、并让特拉维斯客气相待的身份……定然有过人之处。 “哦!这位…”乌姆里奇掐着扭捏做作的调,将欧若拉从头发丝打量到靴子尖,目光挑剔而露骨,“…就是米斯兰迪尔小姐吧?” “这位‘女士’,你要不就好好说话,要不然别叫我,都一把年纪的老阿姨了,听着瘆得慌,”欧若拉不留情面地嘲讽,并顺势依偎在斯内普怀里高傲地看着她,“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嫉妒?嫉妒也没用,我就是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招人喜欢,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改变不了现实。” 屋内一片寂静。 帕尼特颇觉痛快——这老女人深得福吉信任,平日总打着处理公务的幌子与他们独处,倘若她有几分姿色,那自己不介意顺水推舟扮一回风流公子、反过来利用她的职衔谋些便利,可她实在……欧若拉骂了他平时不能说的话,真解气! 乌姆里奇生平没见过嘴这么毒的人,她强端着笑容,嘴唇紧紧抿成一线,脸上松弛的皮肉颤抖着,竭力调整呼吸。 欧若拉对她这副姿态不屑一顾,乌姆里奇的段位比起早上那个叫“沐越奇”的男人可差远了,才两句话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