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岛,米斯兰迪尔城堡。 与霍格沃兹两个心情大好的孩子不同,城堡客厅里氛围凝重。 “怎么办?不应该…不应该的…已经算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沐琦焦虑地来回踱步,脑子里反复推算,脸上不安愈发浓重,“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格拉斯和沐炎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沐琦。 今天早上,沐琦突然在儿子身上看到关于女儿的新预言场景——欧若拉的葬礼。 这不罕见,和上次跟斯内普说的一样,欧若拉未来几年会遭遇各种危险,有生命威胁就对应存活和死亡,单是葬礼沐琦就看过许多不一样的版本。 他们针对每种危机都为她做了万全准备。 可就在倒计时这段日子,沐琦居然看到了全新的可能性——一种以她能力尚且无法窥破时间、地点、原因的死亡结局。 这一变故,让自以为运筹帷幄的夫妻乱了阵脚。 欧若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 “是巴多克吗?”沐炎声音冷得结冰碴,沙发他坐的地方已经挂满冰霜,当父亲的毫不怀疑倘若妻子此时点头,儿子绝不会让巴多克一家见到明天的太阳。 安格拉斯把手掌轻轻叠在儿子手臂上,客厅里寒意这才褪去些。 沐琦状态并没好转,她摇头,“不,不是,她躺着…那时候已经长大了,十六七?十七八?不…战争都结束了…肯定不是巴多克…到底是为什么呢?” “嘭”一声,瑞塔出现在三位主人面前,沐琦立刻抬头,“怎么样?” “小姐在宿舍洗漱,周围没有异样。”瑞塔如实回答,末了还补了句,“看上去心情很好。” 洗漱?安格拉斯看表,八点半…周末懒觉? “等等,等等!”沐琦突然直勾勾盯着小精灵,瑞塔知道女主人的本事,壮胆往前走了几步方便她看得更仔细。 不消片刻,沐琦闷哼一声,身子一软栽倒下来,安格拉斯眼疾手快扶住妻子。 “先歇一会吧,”沐炎搭手,两人把沐琦扶到沙发上,安格拉斯心疼地给妻子揉着额角,“我们还有段时间,不急这一天。” 沐炎眼神一黯,低头掩下情绪。 “不是,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沐琦痛苦地摇头,刚刚小精灵身上闪过零散的片段,但她只来得及捕捉一个残影,眼前场景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要么有其他力量干预,要么这所谓的“未来”一直隐藏极深,或者…它甚至还没成形——但怎么可能?沐琦脑子炸裂般疼痛,痛感一直钻入心尖。 她的女儿…她的宝贝…… 到底是什么?何种力量凌驾在她的天赋之上?那尚未定型的未来…她的孩子身上到底会发生什么?连她都对付不了,晨晨怎么办? 沐琦生平第一次对未来产生入骨的恐惧感和无措。 “别急,我们去趟霍格沃兹。”安格拉斯始终维持镇定,他冷静地叫来另一只小精灵先去学校和斯内普打招呼,然后回头嘱咐儿子,“去拿点巧克力,别让你妹妹看出异样。” 沐炎看了看爸爸,还有他怀里的妈妈,沉默片刻,点头离开了客厅。 “安格,”沐琦声音充满疲惫,她望着丈夫的眼睛,“如果…我看不到怎么办?” “不要急,会有办法的,”安格拉斯蹲下来为她擦掉额头和鬓间的汗渍,“先前那么多次,我们不都想出办法了?这次也会的。”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安格,我的能力…我不知道是那个预言本身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看不清,”沐琦皱着眉,努力回忆刚刚看到的片段,“她的葬礼有很多人,但我看不清…金色长发…好像有卢修斯…只在瑞塔身上看到另一个场景…是她躺在床上、旁边有个男人……” “男人?”安格拉斯忍不住追问,“能认出是谁吗?有什么特征没有?是索尔吗?或者西弗勒斯?” 沐琦摇摇头,“不是他们…看不清正脸,拉着她的手…好像是棕色…还是褐色的头发?” 她忍着脑中的疼痛感努力回忆,但仅有的片段也如梦醒之后,记忆随着时间推移迅速变得模糊,甚至不知该怎样挽留。 “是他吗?”安格拉斯试探着询问,“那个男孩?” “可能,”沐琦情绪低落地靠在丈夫肩膀上,“我记不得了…”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他揽着她,心里有了主意。 另一边的霍格沃兹。 复活节后两个月就是考试,虽然两个月对学生来说相当于好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