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西弗勒斯也在苦恼,”邓布利多终于看够热闹,出来打圆场,“我们不妨等那两位小姐醒过来再去询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认为他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更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这是劣性''''事件!阿不思,你就不感到奇怪吗?她们还那么小!”麦格语气激动,她像是认定了斯内普不会给欧若拉主持公道般,坚持不肯将此事一笔带过。 “米勒娃,我倒觉得事情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复杂,”斯普劳特安抚地拍了拍麦格的手背,邓布利多胸有成竹的模样带给这位本就乐天的胖女巫极大信心,她便对几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正因为年纪小,所以才容易在施咒时出岔子,都是好孩子——说不定只是有事情想找同伴,我记得我们学院有几个孩子,小的时候因为做了噩梦,半夜跑到休息室哭鼻子,直到天亮都不肯去上早课。” 那是因为作业没写完趁机逃课吧?斯内普在心里冷笑,也就只有波莫娜,连这样幼稚的伎俩都信,换作他的学生——因为做噩梦请假缺课?斯内普恶意地揣测着,那他不介意帮他们丰富一下噩梦内容,毕竟习惯就好了。 但他得承认,斯普劳特的一番话颇具成效,至少麦格已经动摇了。 “也许她认为那只是个普通的锁门咒,”弗立维重新检查过地上的残渣,他并没在那上面探测出任何可疑的魔力波动,“我还没给这届一年级讲过巴鲁费奥的故事呢!虽然我得说,这次爆炸要比意外变出一头野牛更严重些,但在实际操作上,很多小巫师都会忽视基本功的重要性,譬如施咒手法和发音,据我所知,有一些咒语的起源是古拉丁……” 矮个子院长即兴发表着演讲,只有邓布利多听得津津有味,捋着胡子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格兰芬多不是也有一个调皮的男孩,”斯普劳特偷偷跟麦格咬耳朵,“总是给大家制造出一些小‘惊喜’。” 麦格默然,她家学院符合“调皮的男孩”、“总爱制造‘惊喜’”的人选有点多,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个。 “二年级,昨天还把一盆肥料炸得到处都是。”斯普劳特委婉地提示。 “噢,斐尼甘,”麦格恍悟,她愧疚地对斯普劳特道歉,“那孩子准有爆破的天赋。” 胖女巫露出笑容,“我知道,孩子们嘛,没关系的。” 麦格领会了她的意思,经她这么一劝,心里的猜忌也逐渐淡下来。 所以当斯内普状似不经意地提到自己第一节有课时,麦格第一个催促起进度。 最终,此次“事故调查”以几位教授的自我说服和强力修复咒告终。 据说受过的伤多了,机体的恢复能力也能跟着大幅见长。 欧若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距离事故刚过去小半天,其中一位当事人还昏迷着,另一位当事人就猛地弹坐起来,吓了在旁边补眠的庞弗雷夫人一跳。 “几点了?几点了!”欧若拉眼镜都没戴,扑腾着要下床。 “安静!孩子,你现在不能乱动,”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把她按回去,顺便把眼镜扣在她脸上,“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正是午饭时间。但你该知道我不可能放你出去吃饭的。” 她伸手去探测欧若拉的伤势。 “十二点半!老天,我错过了变形术!我还错过了开学第一大节魔法史!完了!”欧若拉懊丧极了。 庞弗雷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为她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还是为她都伤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着要上课的态度。 “夫人,我好了对吧?”庞弗雷夫人刚把手撤回来,欧若拉就恳求道,“求您让我去上下午的课吧?我下午第一小节有草药课,我能不能……” “想都别想!”庞弗雷夫人气笑了,“你不仅今天不能去,这一周的课你都别想了!” “一周!!”欧若拉差点哭出来,“可明天上午有魔药课,我已经错过了第一堂魔法史,宾斯教授一定布置了论文——” “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昨天伤势严重得差点死掉?”庞弗雷夫人语气严肃地恐吓,“内伤!真应该把你那件染成红色的睡衣留着,你以为是小事吗?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你想过你的家人吗?还有担心你的老师同学们?你的朋友们从早餐到现在,每节下课都来门口守着,赶都赶不走,你想过他们吗?” 庞弗雷夫人自诩医术不凡,外伤类只要不是摔断脖子她都能很快治好,但脏器震碎不及时处理,就算她是梅林再世也救不回来!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轻重? 欧若拉不吱声了。 半晌,她试探着问道,“…夫人,事故发生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喝掉!”庞弗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