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校园八卦十分高产,晚餐时礼堂里讨论声大到几近掀翻房顶。 “听说了吗?二年级有人被洛哈特恶心吐了。”男生甲兴奋地嚼了口牛肉饼。 “什么嘛!”旁边女生乙不满地扭过头,“你搞清楚,是她自己本来就有病!就是那个戴黑眼镜的斯莱特林!跟我们教授有什么关系?” “就是!”女生丙附和。 “那他还要她摘眼镜!我听说是他非要治人家的眼睛!不是医生逞什么能?”男生甲吞下食物反驳,“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吹牛,他要真像自己说的那么厉害,那她为什么还没被治好?” “我看也是,他那些书准都是编的…”男生丁插嘴,随即碗里被愤怒的女生乙倒入大半瓶柠檬汁,“…吧……” “谁叫她跑太快!”女生丙不甘心地甩开叉子,继而满眼的梦幻憧憬,“要是被治病的是我就好了!” “真疯狂…”男生甲嘟囔着,声音融入礼堂的背景音,“等着瞧吧!” …… 斯莱特林长桌。 维多利亚竖着耳朵。 自中午起,她就惊奇地发现没人再关注自己的造型和异瞳色,所有八卦和议论的焦点都集中到自己旁边这个“室友”身上——而当事人呢,就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吃东西——从坐下到现在已经吃两盘了。 “你难道听不见吗?”维多利亚伸出叉子拦住个扭着腰肢往欧若拉盘子里飘的烤翅,“他们都在看你呢。” “看呗。”欧若拉伸出魔杖比划一下,另一只烤翅扑腾着起飞。 “你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也在看你,”维多利亚不死心,又用刀把这只烤翅截胡,“就是白天总和你一起走的那几个二年级。” “什么叫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到嘴的食物连番被抢,欧若拉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吃的还我!” “……”维多利亚咬牙,“我想吃!怎么,不行吗?” “哦。”欧若拉也没再废话,甚至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抬手间第三只烤翅原地起飞,路上一边扭还一边娇羞地剖出自己的骨头,“吧嗒吧嗒”精准掉在维多利亚的餐碟里。 坐在维多利亚正对面的哈珀·博克抬头多看了这位“末席学姐”一眼。 “教教我呗,这两个无杖无声魔咒,”餐盘被冒犯,维多利亚却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前,末了还故意加一句,“还有怎么能忍受那些蠢货的议论。” “第一,是三个魔咒而不是两个,我相信你哥哥都会,你可以去问他,”欧若拉拿起餐巾擦嘴,然后抿了口饮料,“第二,假如某天你也瞎了,你就能做到眼不见心静。” “我不瞎…”维多利亚听着周围不绝于耳的议论声,憋了半天,“…但你是真的聋。” 哈珀·博克向后避开维多利亚戳过来的乱发,然后放下刀叉。 虽坐在一年级首位,但他没有能一起聊天的伙伴。 右边厄克特和他保持了至少12英寸的距离,他们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聊着什么,对面特拉维斯离瑞菲尔德很近,这显得她左侧的人离她更远了。 他想,他能坐在这里的原因,应该和特拉维斯差不多吧。 同样有着显赫的姓氏,身上却烙印着为家族蒙羞的“缺陷”——他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混血,而她长着一双象征不祥的异色瞳。 因此,没对头,也没朋友。 也因此,他被分到一个永远融入不到其中的宿舍、被分到一个左侧永远空荡荡的坐席,每天只能旁观同宿舍三位学长一起聊天一起上下课,也只能自己一人,面对着整个喧闹的礼堂,偶尔抬头打量对面两个说话的女生。 就像现在一样。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欧若拉刚刚施咒的手上。 …… 教师席。 邓布利多端着杯酒看热闹看得兴致勃勃,时而和旁边的麦格讲上几句话。 洛哈特则红光满面,下午的风波给他造不成丝毫困扰,反而令其陶醉在整个礼堂的瞩目中。 教师席上又只有斯内普一个人阴沉个脸,嘴中咀嚼的仿佛不是牛排而是弗洛伯毛虫。 布雷斯目光从教师席收回,继而瞟向二年级末席和一年级首席衔接处两个女生身上,她们的造型在整个礼堂是数一数二的显眼。 半晌,不知看到了什么,男孩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还有两颊一闪即逝的酒窝。 和欧若拉的小圆坑酒窝不同,布雷斯的酒窝是对细窄的椭圆缝,且奇怪的是他明明看上去总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