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动物们呢？”赫敏闻言不由担心，“他们送来的小动物怎么办？” “一些人会选择带走抱来的动物，我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毕竟领养也得先完成检查，然后还要办理很麻烦的手续，”沃克戴上塑胶手套，认真给设备和工具依次消毒，“但大多数人直接就把烂摊子丢给了我，‘随便你’——他们总这么说，然后转身就走，反正前台也没有登记。” “然后呢？”赫敏紧张地追问。 “我的小姐，接下来的过程…你不会想知道的，”年轻的兽医苦笑，“刚开始，我还能自掏腰包，担负几次检查的费用。可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每个月的房租和交通费都快要支付不起了…何况，就算通过了检查，接下来它们的下场也都是一样的……只是多延缓几天罢了。” 像是顾及到几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年轻兽医的话只是点到为止。 “下场…”凯瑟琳攥紧拳，接上沃克没有说完的话，“是被毒气处理掉吗？” “是的，”做完准备工作，沃克先生轻轻把小黑团抱了出来，“毕竟这里只是间收容所…又不是慈善机构，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收容所里的状况不容乐观，每星期光是送过来的流浪动物就有不少，但没什么人愿意来认领，许多人即便想领养宠物，也宁愿到宠物之家去挑选一只干净可爱的新生幼崽。” 他说完便开始专注于进行检查，屋里安静下来，几个姑娘的脸色都不太好。 年轻兽医的手法轻柔而熟稔，很快便做完了检查。 刚抱出来时还活泼地扭来扭去的小黑团聪明极了，放在台子上也不乱动，全程都乖乖地任由摆弄，只一双乌溜溜蒙着雾气的大眼睛，偶尔扭过来看一眼一路抱着它的小姑娘们。 由于是第一个工作日的第一位“小客人”，再加上他的有意帮忙，就连一向至少得等上小半天才能拿到结果的血样检测单，也很快到了手。 “很健康的，”沃克拿着检验结果，看了眼重回到箱子里撒欢的小黑团，露出一排白亮亮的牙齿，“而且是个聪明听话的姑娘。” 虽然那几个小姑娘说它昨晚虚弱得几乎要死掉，但在他看来，这小家伙可没有半分萎靡不振的迹象。 他没有多想，全以为归功于几个女孩的悉心照料。 “一只还没足月的小德牧，血统还算纯正，”年轻兽医坐回办公桌前填写着表格，“如果是前几个月，说不定我还可以托我警犬训练基地的朋友帮个忙，看看能不能给它走个后门入编…可惜了，不久前他们刚刚完成今年的招标。” “警犬基地？”沐琦双臂环胸，“实际上，我刚刚还在想，这样一只健康的狗崽，为什么会出现在伦敦市中心的墙角，一只纯血统的德牧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就我所知，不少人都愿意在家里栓上一只威风的护院狗。狗是人类最好的的朋友，也许在我们看来，宠物就像是我们的家人，”他的笔尖顿了顿，像是回想到什么。 “…不过很多人的思维，在我们看来都难以理解，夫人，”停顿过后，沃克先生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完成手下的表格，语气却低沉了许多，“我见过太多表面光鲜，实则内心暴虐阴暗的人。您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善待他们的…宠物。要我说，这一只的运气还算是相当好的。” 沐琦没有再说话，只是多看了一眼这个心事重重、看上去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 “那么，”沃克先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尾，“现在可以领它去前台登记办理手续了。” “等我们登记完，”欧若拉问了一句，“它将有多久的机会等待被领养？” “领养？”沃克摇了摇头，“它只有最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我看来，假如遗失它的主人不打算来领它回家，那基本就没什么机会了。光顾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德牧也不是领养的热门选择…” “不必了，我会带它回家。”一直没说话的凯瑟琳突然开口，不大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善良的小姐，我知道你的担忧，可你要知道，雌性德牧成年后最少也得有五英尺长，”沃克最先打破沉默，他好心劝道，“虽然我也很想你们中有人能给它一个家，但我必须说，这种凶猛大型犬的饲养是很耗费精力和金钱的，它断奶后的每一餐，都要用富含蛋白质和钙的食物喂养，甚至每天还要保证大量的运动量…” “我可以。”凯瑟琳只是摇头，示意她并不介意这些，沃克便住了口，目光看向一众小女孩的领头者沐琦。 “你要想好，我亲爱的，这将是一份责任，一旦选择就要毫无怨言地承担下去，”沐琦见凯瑟琳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弯下腰，目光柔和却严肃，“或者，我们可以先回去询问一下你父母的意见？如果可以，我们再回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