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逼人的萧曳,大家其实都不怎么敢跟他开玩笑。 就觉得这人像天上耀眼的太阳,或是海上滚滚的巨浪,明明不声不响从不主动张扬吸引人眼球,却给人直直逼近面门的强烈压迫感。 他就该是天生的王者。 不过酷飒女孩徐静然天生少根筋似的,特背爱开这尊大神的玩笑。 就在别人尽量压抑笑声的时候徐静然已经抖着手里的菜叶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我说的是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哈哈哈萧哥你在说什么,你不会说的是麻辣兔头吧。” 萧曳不太能吃辣,所以这么多年很少再听到麻辣兔头这个词。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久违了的词。 他望向谢夭夭,女孩站在满是鸡屎味儿的污浊微风里,却一如那年夏天一般清澈明媚。 她看向他,眼睛里带了压抑不住的浅笑。 原来他们都记得,关于那时候的点点滴滴。 -- 谢夭夭其实跟萧曳上的是同一所中学,十二年一贯制的S私立学校,谢夭夭刚转学过来的时候读初一,萧曳初三。 萧曳在学校很有名,虽然是比自己高两级的学长,但刚一开学谢夭夭就从新结识的小姐妹口中听到了萧曳的大名。 小姐妹兴奋的对着谢夭夭一通介绍,对于萧曳的方方面面可谓是细数家珍般的熟稔。 “我跟你说夭夭,萧曳学长可是咱们海星学校的校霸,萧笙集团听过没,咱们山海最大的企业,他家的。咱们海星学校,山海最好的私立学校,他家的。叶怀瑾,国内著名小提琴演奏家,他姥姥。校长办公室摆的国外钢琴比赛大奖的奖杯,他拿回来的。年级大榜前三名的位置,他占一个。” 谢夭夭听的满头冷汗,小姐妹千字作文里她只听到了“校霸”这两个字。 “校霸会打人吗?”谢夭夭问的小心翼翼。 “应该会吧,这么嚣张的背景,长得又冷又傲,人应该也挺嚣张的吧,你想啊,能嚣张谁不嚣张。不管怎么说,虽然萧曳学长长得好看,但咱还是远观过过眼瘾就好了,千万别招惹。” 当时的谢夭夭脑袋里只有满屏的两个字:晚了晚了晚了...... 姐妹我对你简直是相见恨晚,但凡早两个月认识你,我也不至于上门招惹一个校霸呀。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句:“咱们学校有几个萧曳?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同名同姓的萧曳长得也好看,也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但他跟校霸不是一个人,他是个好人?” 当然,谢夭夭收获了小姐妹的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放学后谢夭夭迟迟没有离开座位,她把胳膊圈起来,把脸埋进去,开始陷入深深地懊恼与茫然。 我是谁? 还能活多久? 会不会死得很惨? 谢夭夭呀谢夭夭,小提琴拉的有多惨绝人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没事自己在家出洋相就算了,还跑去校霸家楼下扰人清梦!扰民就算了,你还不知死活的大早上去拉《义勇军进行曲》胁迫校霸教你拉琴!让人家教你拉琴也就算了,你还怀疑人家小提琴没有考级证书能不能教的了你! 有些人活着,可能已经在赴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但总的来讲谢夭夭是一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后她想明白一个道理。 俗语有云,一个好汉三个帮,秦桧这种大奸大恶之人还有两三好友呢。 校霸也需要朋友呀。 即便做不了校霸的朋友,做个小弟总可以吧。 既然人已经招惹了,上了梁山再下来也不容易,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谢夭夭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迅速跟萧曳厮混在一起的,呃,不对,是校霸是怎么没在她第一次在他家楼下拉琴后把自己这只小蚂蚁给捏死的。 虽然从认识到现在萧曳的态度一直很不耐烦,但平心而论,他是在好好教她的。 大概是顶峰之上的寂寞吧。 暑假两个月谢夭夭几乎天天去萧曳家楼下等着他的指导,萧曳作为一个正直玩心旺盛年纪的小少年,从没有一天不是在家里窝着的。 谢夭夭从没见有同龄人去他家找过他,甚至他的父母都没碰到过,每天三餐只有一个阿姨定点过去做饭。 谢夭夭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她乐观热情脾气好呀,别人知道萧曳的校霸身份都不跟他做朋友,大佬终究是孤独的,这不就让自己给捡了个漏嘛。 梳理完思路,谢夭夭决定要死死抱住大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