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小楼外出现一幅群魔乱舞,呃不,是群兽乱舞的蓬勃景象。 事情是这样,为了贴合下地种田和办农家宴的风格,节目组对于平常真人秀的节目流程做了一些贴合乡村风格的设定。 比如通常真人秀会有早晨□□的环节。 呃,字面意思,用某些搞怪的方式叫艺人起床。 比如请艺人的业内好友做飞行嘉宾去□□给其惊喜,或者节目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唢呐什么的去睡梦中的艺人床前鬼哭狼嚎。 在开研讨会的时候齐导对于这一环节很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是乡村主题,咱们的□□方式也要有乡村特色,不如咱们找些牛呀狗呀蛇呀什么的,赶着它们去艺人屋里怎么样?” 谢夭夭记得当时齐导眼睛里冒出的精光跟小学后排男生拽小姑娘辫子时的神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如我们根据艺人的恐惧点安排动物,他们怕什么就给他们上什么。” 这句话是谢夭夭补充的,她觉得作为一个敬业的综艺人,道德感什么的可以往后放一放。 经过一番兴高采烈的探讨,于是出现了今天早上的盛况。 当然最后节目组没敢上真家伙,只找了四个仿真玩偶装让工作人员穿上进行cosplay。 “啪嗒啪嗒啪嗒......” 一串鹅掌拍地的声音顺着楼梯一路传至二楼。 只见一个身着胖头鹅玩偶服的笨重身形艰难的扶着楼梯向上攀爬,身后跟着三只同样步履艰难的大型玩偶,有一只土狗,一条看起来像长虫的眼镜蛇和一只人类的好朋友--长得像癞蛤蟆的田鸡。 摄像大哥是有点专业素质在身上的,即使小楼门口挨挨挤挤看热闹的工作人员憋笑憋的浑身发颤,扛着摄像机跟在这群猛兽身后的大哥仍保持住了岿然不动的面部表情。 谢夭夭幽怨的回望了一眼刚刚还一本正经鼓励她现在却笑出鹅叫的齐导,心里很是惆怅。 谢夭夭叫你没事儿使坏,现世报这就乘着火箭找上门了吧。 没错,走在队伍前头鹅屁股一扭一扭的就是原本应在后期组轻松吹空调吃零食的谢夭夭,这事儿还得从那场研讨会说起。 为了确定四位艺人害怕的东西,大家各自打开手机电脑上网冲浪。 幸而几位嘉宾粉丝基础很不错,自然细枝末节的个人情况被网友扒的底儿掉。 很快众人总结出每个嘉宾对应的动物,陆识怕狗,徐静然怕青蛙,楚轩柠怕蛇。 只有萧曳让大家犯了难,毕竟你能指望从一个冷清寡言的人身上榨出什么密料呢。 最后还是谢夭夭借用某个舍友听社团学姐闲聊的名头爆料了萧曳最恐惧的动物--白毛浮绿水的胖头鹅。 萧曳怕鹅这事儿其实跟谢夭夭很有渊源。 那是两人相识后的第二年,在这个通讯极其发达的时代两人却倔强的没有对方的联络方式。 谢夭夭当时是真没手机,也没小天才电话手表,平时跟父母朋友联络全靠姥姥家的座机或电脑□□。 至于萧曳嘛肯定是有手机的,不过因为平时两人联络方式的特殊性,倒一直没问过他要手机号和□□。 周末谢夭夭提着小提琴找萧曳练琴,只需要荡气回肠的在他家楼下来一曲,效果比阎王爷的催命符还要立竿见影。 至于萧曳偶尔要找谢夭夭就更简单了,谢夭夭的卧室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旁,萧曳一般会随手找一粒小石子往窗户上一掷,谢夭夭就会着急忙慌的打开窗户冲他喊:“砸烂了我家窗户小心我姥姥放狗咬你。” 当然这是谢夭夭胡吹的大话,自家并没有养过看家护院的狗,所以以上怒吼出的恐吓毫无威慑力,下次萧曳照样会找一颗石子往她窗户上丢。 直到一只鹅的出现。 具体什么原因谢夭夭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当时好像跟萧曳吵了嘴,所以周末两天都没有去找他练琴。 周日傍晚时分,谢夭夭刚吃完晚饭正在客厅陪姥姥看电视,姥姥有些耳背,所以电视音量开的比较大。就在尔康紫薇正撕心裂肺的互相呼唤姓名时,谢夭夭听到了夹杂其中的不和谐声响。 那是小石子砸在玻璃窗户上的声音。 谢夭夭从小牙好胃口好性格好,一般小事从不与人计较生气。记不清当时萧曳犯下了什么杀千刀的错误,反正谢夭夭当时听到动静气儿更不顺,仗着电视声音大不怕姥姥听到,仍抱着一大袋薯片咯吱咯吱的嚼,对卧室里的动静全然不予理会。 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少年音发出了完全不熟悉的嚎叫,惊的谢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