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指望着吴子正回应。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天灾,水患、干旱、地动……想来百姓没人不知,其中之苦之辛酸,也只有百姓最清楚。常州水患哀鸿遍野,洪水所过村落,房屋尽毁,庄稼颗粒无收不说,河上浮尸便足以让人胆寒心惊。 天降此灾,民不聊生,敢问大人这水患之灾发生时,紫微星光芒如何?那时,倾歌这煞星又在何处? 敢问大人,这要了无数人性命的灾祸发生时,翻龙石刻何以不出现示警?偏偏要等到那么多人死了之后才出现?大人,你的意思是,倾歌一个小女子,堪比水患灾祸,重于千万人之命,还是你想说,这水患之灾也祸起倾歌?” 区区一句紫微星光芒暗淡,就想要她的命…… 想的真轻巧。 冷冷的看着吴子正,夏倾歌声严辞厉。 “吴大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常州水患过后,常州知府陆千璃被问斩,陆家全家流放,无一脱罪;原工部尚书因水道修缮巡检不利,被削去官职,才有今日的工部尚书邱闵文上位;温良温大人,因着赈灾粮运送存在疏漏,现在事情还未查清,连带着太子爷也受牵连不小,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与常州水患有关,与你口中的灾降天陵有关吧?敢问大人,若一切祸起倾歌,圣上何意处决他们,而不早早的要了倾歌的命,保万民安乐?” 吴子正听着夏倾歌的话,双目如刀,死死的盯着她。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 夏倾歌冷笑,她声调陡然提高几分。 “吴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观星占卜无一不精,更从天象察之倾歌为煞,会影响国运昌隆,可我问你,在水患之灾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之前,你如何没有从星象中窥出一二?那时你如何不说煞星当诛? 天灾虽不可避免,但预防一二还是可以的吧?何至于哀鸿遍野之后,一连三个月后,你才看破天象,想要亡羊补牢? 是你无知、无能,还是你心怀不轨,就等着天降横灾,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后,才动动嘴皮子,做些不痛不痒的天命之言,从而彰显你的经天纬地之才? 举头三尺有神明,吴大人,你所言天命,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