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腰身意外地很细…… 光是用摸的,就能清楚感受到的非常有力的臂膀…… 青登身上的每一样物事,气息也好,肉体也罢,都让天璋院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神摇曳。 等回过神来时,她惊觉自己的脸蛋在发烫…… 上一次脸蛋发烫,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完全没有印象啊。 为了不让青登发现她现在的异状,天璋院故意多后退了一点距离,一直撤到太阳之下,以橘黄的阳光来遮掩脸上的红意。 就结果而言,天璋院的这番“躲在阳光中”的策略,非常成功。 青登并没有发现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寡妇,也有因心起涟漪而脸泛红晕的一面。 …… 天璋院对青登的怀抱,以及由这份怀抱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只不过是一个美妙的插曲。 不消片刻,这对孤男寡女便双双调理好了各自的心情。 “殿下。” 青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大早上的突然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只是好奇你现在的状态,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看你而已。” “……殿下,北原耕之介他们开口了吗?” 天璋院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些人的嘴巴,意外地严实呀……” 青登低下头,神情凝重地望着膝前的榻榻米。 “这样啊……” 昨天晚上,在回到月宫神社后,青登便委托天璋院派人前往吉原,将暂时交由瓜生秀看管的胎记脸和壮汉给提回来。 算上在突袭大和屋后所生擒的北原耕之介等人,青登昨夜足足抓回来6个俘虏——审问的基数已经足够了。 将北原耕之介等人押进审问室后,专职审讯的新御庭番番士们也不客气,直接赏他们一人一个极其折磨人的“站刑”。 然而……在酷刑的压迫下,北原耕之介一行人竟纷纷展现出惊人的毅力与斗志。 遑论审讯人员如何用刑、如何恫吓,他们就是不为所动,连吭都不吭一声。 是时,青登见状后,便知麻烦了——以这种硬汉做对手,一时半会儿之内,是别想着套取到有价值的情报了……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都过一个晚上了,北原耕之介等人还是三缄其口。 看样子,接下来得打一场艰难的拉锯战了…… 审讯就是这样——会开口的人,很快就会开口;不会开口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开口…… 正当这时,天璋院的呼唤声突然响起: “……盛晴。” “嗯?” 青登将目光从膝前的榻榻米上收回,看向天璋院。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 青登又不是傻瓜。 他当然知道天璋院的这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何意思。 昨天晚上,在因收到召唤而面见天璋院后所遭临的每一幕光景、每一道话语,青登直至此时都仍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早在许久之前,就已有一名隶属于北番所“三回”的官差在暗中追查诡药) (而那个人……与你颇有渊源) (那个人的名字是……北番所定町回同心,橘隆之!) 青登不知道该如何用详实的辞藻,来形容自己在听到天璋院的这番话后的心情, 橘隆之……对于此人,青登一直抱持着相当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不论是在法理层面,还是在义理层面,他都是青登的父亲。 可另一方面,出于青登乃魂穿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的缘故,从这一角度出发的话,橘隆之是“原橘青登”的父亲,他与青登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此,青登对橘隆之有种“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我和他并不是很熟”的感觉。 陌生的熟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自己对橘隆之的一切印象,均来自“原橘青登”的记忆。 北番所定町回的同心;虽然工作非常认真,但政绩一直不好不坏;突然迷上赌博,欠下巨额赌债;病亡在床上——以上,便是青登对橘隆之的所有印象了。 此前一直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橘隆之,忽地成了喝雉呼卢的赌徒——对此,青登从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