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边的肘靠,一边小口啜饮,一边细声都囔。 “妈的……该死的橘青登……失踪了也不让人安宁……嗝!” 赤羽宗太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身体用力一抖,手里一个不稳,酒瓶从掌心滑落。 在万有引力的牵动下,酒瓶划着笔直的线,掉向赤羽宗太郎膝边的榻榻米。 就在酒瓶碰到榻榻米,发出“冬”的一声闷响的那一瞬间—— 彭!彭!彭!彭!彭!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扑哧!扑哧! 房间外响起此起彼伏的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人类的惨叫声、以及……刀刃切割肉体的声音…… 赤羽宗太郎的双眼骤然睁圆,醉意顿消。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铃村的反应比赤羽宗太郎稍快一些。 他在怔了瞬息后,便立即抄起搁在右腿边的打刀,把打刀插回到腰间的同时,抽刃出鞘。 “宗爷!请您紧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左右!” …… 此时此刻—— 赤羽宅邸内某处—— “来者何人!可知此处乃何地?!” 一名拔刀在手的赤羽家家臣,拦住一个身上沾着不少血污的黑衣人。 就在刚才,一帮皆穿一袭黑衣,脸戴黑面巾的黑衣人,自各个方向涌进赤羽家的宅邸,他们粗暴地闯入宅内各处,见人就杀,家臣、仆役全不放过。 “……” 黑衣人无视家臣的质问,他一言不发,径直地冲向面前的家臣! “可恶!” 家臣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架好刀,摆好中段架势,刀尖直指黑衣人。 “此地乃旗本赤羽家的屋邸!绝不容许你们这样的贼人胡来!” 说犹未了,他迅疾出刀,朝黑衣人的头顶斩落而下。 铛! 黑衣人举刀防御,不偏不倚地在半空中拦截住了家臣的攻击。 接下来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黑衣人的身后闪出——原来,有一个黑衣人的同伙,一只躲藏在其背后,他趁着家臣的刀被黑衣人架住,身体空门大开的这个空当,飞快地闪身而出,一个箭步向前,挥刀勐噼家臣的腰身。 噗嗤! 血液飞溅。 打刀的刀身横向扫过家臣的腰——家臣被腰斩了。真正意义上的腰斩。 他的上半截身子因失去支撑,而顺着光滑的切口往下掉落。 腰斩是一种极痛苦的死法。 人类的重要脏器基本都集中在上半身,因此沿着腰身把人工整地切成两半后,人是不会那么快死的。 得痛苦地哀嚎、惨叫上许久之后,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家臣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已然没了下身的躯体,剧烈的疼痛感慢半拍地到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天地。 类似的光景出现在赤羽家宅邸的各处。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赤羽宗太郎的脸色惨败,嘴唇直颤。 “这、这帮贼人究竟是什么人?!” “宗爷!快走!” 领村拉着赤羽宗太郎奔向不净门(设于屋子的后方,专供搬运尿粪者出入的小门)。 还没走远几步,便见一员黑衣壮汉拦住他们的前路。 此人的身材极为魁梧,手里提着一把刀身弧度很大,刀柄与刀鞘皆为赤黑色相间的打刀……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赤羽宗太郎尖声道。 “为何闯我宅邸,杀我族人?!” “……” 黑衣壮汉沉默不语,根本不搭理赤羽宗太郎。 他踩着扎实有力的步伐,缓缓靠近赤羽宗太郎和铃村。 “宗爷,你退后……” 铃村神色肃穆地举起手中刀,中段起势。 剑术并非铃村的专长,可他也并非那种对剑一无所知之人,他持有着香取神道流的目录资格。 面对已然摆好攻击架势的铃村……黑衣壮汉的步伐依旧稳健,步速依然不变,仿佛视铃村于无物。 “喝啊!” 随着气合声的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