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药丸的存在。 “效用不明的药丸吗……呵,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事可能非同小可啊……橘君,感谢您的汇报,我会立即向大久保大人和黑泽大人呈报此事的。”——是时,我孙子如是说。 青登不懂医学,不懂化验,没法以先进的科学手段来检测药物成分。 他探查此药情报的唯一手段,就只有找人问。 既然连常跟犯罪打交道的同僚们也不知道此药为何物,那青登也没辙了,只能先慢慢地等待上官们……即大久保忠董与黑泽笃之的回应。 接下来的几日,青登静心养伤。 “药丸”这个字眼,也从青登的生活里暂时消失——直到现在。 不待青登进行回应,金泽忠辅就自顾自地轻叹一口气,道: “橘君,是这样的。其实……在从你口中听闻了那药丸的存在后,我就回想起了以前亲历过的某件……事儿。” “我不知道那件事情跟你带回来的那些药丸是否有关联……但在思前想后一番后,我决定还是来跟你详细地说道说道。” 青登挑眉,然后朝金泽忠辅投去认真的眼神。这个动作当然是“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的意思。 金泽忠辅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情绪与措辞之后,缓缓开口: “大概是在……1年前吧,我在常去的一家居酒屋里,认识了一位酒友。” “他叫平坂参次郎。” “因为是家中次子,所以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 “同时也因为自幼患有一种久治不愈的肺病,所以干不了任何重活。” “在做学问上野毫无建树,无法成为一个靠笔杆子为生的学者。” “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没有任何谋生手段。因此只能一直寄住在他大哥的家中,每天无所事事,整日靠烟酒度日。” “虽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糙汉,但他为人还不错。热情开朗、古道热肠,并且除烟酒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我还挺爱找他喝酒的。” “不知不觉间,我与他成了关系还算不错的友人。” “还记得我刚才所说的吗?平坂自幼患有一种怎么治也治不好的肺病。” “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样的病。” “但听平坂所说——每到阴雨天,他的肺部都会发痛,病症发作得最剧烈时,两肺会疼得他恨不得将整个胸口撕开,只有勐灌烈酒,将自己灌醉了才能好受一些。” “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也不认识哪位名医,所以对于平坂的遭遇,我爱莫能助。” “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祝福他早日找到可以治好他这老毛病的医生。” “可谁知……平坂没有找到能给他治病的医生,但却找着了可助他远离病痛的药物。” “某天夜里,我和平坂在居酒屋里喝酒时,他兴冲冲地跟我说,他买到了一款很好用的止痛药。” “每当两肺又疼起来时,立即将那止痛药吃上一粒,痛感就能立刻减轻。” “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平坂时来运转,入手了好药。” “然而……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离奇的事情悄然而至。” “我忘记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了,总之就是自某一天开始,平坂突然跟转性了似的。” “整个人变得格外暴躁、易怒。” “就像根干柴一样,擦点火星子都能着,时常因一点小事与人发生冲突甚至大打出手。再不见从前的半点影子。” “我虽觉得疑惑万分,但因为我那会儿正忙着处理一宗大桉,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所以也暂时顾不上去关心平坂。” “等我总算是空闲下来,习惯性地想要找平坂去喝酒时……他死了。” “死了?”青登愕然地睁圆双眼,“怎么死的?” “他在街头跟4个浪人互殴。”金泽忠辅叹气,“被那4名浪人乱刀砍死。” “据我事后询问,是平坂挑事在先。” “那4名浪人根本不认识平坂,也未曾与平坂发生过摩擦——他们那天就只是恰好与平坂走在同一条街上而已。” “他们在与平坂擦肩而过时……平坂忽然叫住了他们。” “平坂义正言辞地声称那4名浪人侮辱了他,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还小声地嗤笑他是个身体残疾,离了大哥的赡养就活不下去的窝囊废。” “还未等那4名浪人申辩,平坂就拔出了他的佩刀……”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