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化险为夷。”
青登又轻笑了几声。
“堇小姐,你的顾虑不无道理。”
“诚如你所言,我的猜想终究只是猜想,没人能保证它是正确的。”
“很遗憾,眼下时间紧迫,没有那个容我们去慢慢试错的机会。”
“是要继续在这抓耳挠腮,还是干脆赌一把——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在我看来,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不如就去赌一赌吧!”
“说不定还真让我们给赌对了呢?”
“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交由‘天命’吧。”
“我们只管去‘尽人事’就好。”
说到这,青登停了一停。
随后,他换上坚定的语气:
“有些时候,必须要有从悬崖疾跃而下一般的决断力!”
青登侧过脑袋,瞟了眼外面的天色:
“时间不多了。”
“我已下定决心——就赌一把了!”
他说着扶稳腰间的佩刀。
“想随我一起去的人,就跟上来吧。”
他话音刚落,东城新太郎就抓稳肩上的长枪,默默移步至其身侧。
海老名叶宗脸上的犹豫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地斜过眼珠,朝堇小姐看去。
在听完青登方才那一番话后,堇小姐顿时一怔,哑口无言。
只是……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就这么直挺挺地矗着,既不说话,也不挪步,眨也不眨地看着向外奔去的青登和东城新太郎,直至二人身影从其视界内消失……
……
……
京都,三条大桥(鸭川以西),池田屋——
“呀啊啊啊啊啊啊——!”
松田重助呐喊一声,刀举上段,脚掌黏地,就跟滑行一般,猛冲向永仓新八。
喊声未落,刀锋已至!
刹那间,举过头顶的刀向斜下方斩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刀速之快,令人心惊胆寒!
永仓新八冷眼看着这记犀利斩击,一步也没有后退。
只见他微微侧身,调整身姿,手中刀往上一挥——铛——的一声,只一下就弹开了对方的斩击。
当永仓新八将刀收回来后,只见一个闪光,那刀已似雷霆一般,猛斩向松田重助面门!
若不是松田重助反应够快,及时将刀斜架在脸前,勉强挡住永仓新八这一击,否则他的吃饭家伙肯定已经掉地了。
松田重助乃尊攘派的著名剑士,身手相当了得——现在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与永仓新八捉对厮杀,竟能不落下风!
就凭这份战绩,即使是在强者如云的新选组,怕是也没几个人能稳胜他。
当然,他强悍归强悍,可论综合实力的话,到底还是永仓新八更胜一筹。
“呼……”
永仓新八吐尽肺中的浊气——他冷不丁的放低刀身,改中段为下段。
其架势的突然改变,顿时使对面的松田重助紧张起来。
他默默握紧掌中的刀,屏气凝神,集中力提高至顶点,不敢有分毫大意。
哪怕只是旁观者,在嗅到这二人间的紧张空气后,也能敏锐地判断出来:一招决胜负的时候到了!
永仓新八:“……”
松田重助:“……”
流光瞬息之际,二人不约而同地拔足向前!
下一刹,二人衣袖相交——胜负已分。
松田重助使的是刺击。
其势虽猛,却被永仓新八轻松躲过。
闪避过后,他微微矮下身子,将掌中刀斜架在左身侧,如蛮牛般直往对方左腋下冲去。
在钻过对方腋下、二人错身的那一瞬间,他将刀往上一挥,让刀身从刀镡到刀尖整个划过了对方腰腹——松田重助被腰斩了!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只是纯粹的速度相拼!
乍一看去,二人的刀速似乎并无差异。
可实际上,行家都能一眼看出:松田重助的速度、反应远不及永仓新八。
因为没人家快,所以败了——就这么简单。
“咳咳!嗬——!嗬嗬——!”
结结实实地挨了记腰斩,松田重助的上下身几近分离,仍相连的血肉只剩一小半。
他不得不将刀拄在地上,勉强支撑身体。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失,他很快就连拄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他眼中已无对新选组的敌意,更无对尊攘思想的狂热追崇,只剩下强烈的求生欲。
他以刀作杖,踉踉跄跄地走着,试图逃离此地。
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姿,像极了酩酊大醉的醉汉,
忽然间,他瞅见前方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一名年轻武士不急不缓地从无光的阴影中走出。
因为视线逐渐模糊,所以松田重助已看不清来者的面容。
就像是溺水者发现救命稻草,松田重助颤颤巍巍地向对方伸出手。
“救我……救我……救我……”
他越往下说,语气越弱。
在说完这几句话后,他就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