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仔细一想,‘八月十八日政变’已将近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这一整年来,我们一直无所事事,没有大仗可打。”
“感觉身子骨都快锈掉了。”
“我们这回儿总算是可以好好地大干一场了。”
说着,新见锦面露感慨万千的神情。
芹泽鸭听罢,耸了耸肩,冷笑一声:
“哼!这可就难说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窗外的逐渐染上墨色的苍穹。
“天越来越黑了,可结果直至现在,仍未确认会议时间与地点。”
“能否将那群混账一网打尽,还是一个问题呢。”
“说得难听一点,我们今夜很可能会扑了个空。”
……
“我回来了!”
热得满身大汗的藤堂平助,在回到会所后就于第一时间解下头上用来伪装的宗十郎头巾。
井上源三郎迎上去,问道:
“外头情况如何?”
藤堂平助苦笑道: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到处都是人,某些地方都快走不动道了。”
井上源三郎面露无奈之色:
“毕竟今天是举行‘山鉾巡行’的日子嘛,大家都准备去观赏山鉾。”
在听到“山鉾巡行”这几个字眼后,藤堂平助顿时拉下脸来:
“长州的那些疯子竟打算于今夜火烧京都……真是造孽啊……!”
……
“咦?咦咦?啊咧……奇、奇怪了……”
中泽琴将双手伸向背后,努力扒拉着什么——她怎么也扣不上锁子甲背后的扣子。
双手在身后一阵摸索,整个身子快要扭成麻花状了。
忽然间,一道温柔的声音自其身后响起:
“中泽小姐,我来帮你吧。”
话音未落,总司就已移步至中泽琴的身后,帮她穿戴锁子甲。
因为二人的身高差得较多(总司1米55,中泽琴1米73),所以总司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
“冲、冲田队长?!”
中泽琴大吃一惊,连忙道:
“这怎么行呢?我怎能让队长您来帮我穿锁子甲呢?”
在嫁给青登后,总司就已改名为“橘司”。
然而,“冲田总司”这一名字实在太过响亮。
就跟“仁王·橘青登”一样,“天剑·冲田总司”已成为新选组的金字活招牌。
相比起“橘司”,敌我双方都更加习惯“冲田总司”。
因此,直到现在,绝大部分人仍习惯性地以“冲田队长”、“冲田君”来称呼总司。
对此,总司并不感到介意。
在她看来,“橘司”也好,“冲田总司”也罢,反正所指向的都是她本人,故而无论是用哪个名字来称呼她,她都持欢迎态度。
面对中泽琴的忸怩,总司莞尔一笑: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如此拘谨。好了,已经穿好了。”
在说话的时候,她已麻利地帮对方扣好锁子甲背后的扣子。
“冲田队长,非常感谢您!”
中泽琴站得直挺挺的,神情庄重,一板一眼地向总司鞠躬致谢。
总司无奈一笑:
“都说了,不必拘谨……啊,橘君!”
这时,眼尖的总司敏锐发现正步履匆匆地走入会所的高大身影——正是刚刚抵达京都的青登。
青登是最后一批前往京都的人。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一左一右地紧随在其身侧。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扭头看向青登。
青登摆了摆手:
“你们继续待命。”
说着,他和土方岁三、近藤勇走入会所的深处,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虽然青登等人什么都没说,但根据他们的神态、动作,大伙都已隐约猜出——九番队仍未查出具体的会议时间和地点!
芹泽鸭见状,歪了歪嘴:
“情况不乐观啊……”
……
在进入会所的里间后,青登等人随意地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坐成“品”字形。
土方岁三从怀中掏出京都的地图,一边将其铺展在三人的膝前,一边娓娓道来:
“潜伏在京都的九番队队士已全部出动,竭力寻找宫部鼎藏、桂小五郎等人的行踪,以及今夜的会议地点和时间。”
“但很可惜……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收到准确的准信。”
“不过,从目前掌握的种种情报来看,会议地点基本可以确定在从祇园到三条大道的北部一带。”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画出该范围。
近藤勇看罢,顿时换上凝重的神情:
“虽是缩小了范围,但从祇园到三条大道,这地界依旧不小啊……”
他说着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然后对青登说:
“橘君,天色已黑,夜幕已至……我们现在应如何行动?”
话音落下后,他定睛紧盯青登。
土方岁三也一并扬起视线,直勾勾地看向青登,静待青登的指示。
迎着二人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