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绝大多数队士,都是刚招募来的新兵,但他们好歹也训练了一段时间,绝非除了气势之外就别无长处的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
“更何况……新选组的总大将还是那个橘青登。”
“纵使抛开橘青登不谈,新选组最不缺的就是猛将了。”
“冲田总司、近藤勇、土方岁三、永仓新八、斋藤一……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一骑当千的狠角色。”
说到这,桂小五郎停了一停。
在犹豫了片刻后,他试探性地向对方提议道:
“久坂君……撤兵吧。”
“撤回长州,从长计议!”
“与其去打这种胜算渺茫的战争,倒不如干脆地撤退,保留未来反攻的火种。”
“别把长州男儿的性命浪费在这种地方。”
“我愿亲率一支部队来为全军做殿后……”
桂小五郎的话音未落,久坂玄瑞就猛地大吼道:
“不行!!”
他瞠圆双目,眼角像是要撕裂开来了,眼白处泛出血丝,像极了输红眼的赌徒。
“桂,少来对我指手画脚!”
“即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新选组的实力远在天诛组之上!”
“但是……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与其仓皇逃窜,倒不如奋斗到最后一刻!!”
“桂,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就这么逃跑了,未来要花上多少力气才能重归此地?”
“如此一来,我们的梦想要等到何时才能得以实现?!”
咆哮过后,久坂玄瑞“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们所闹出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正在努力施工的将士们的注意。
发现是久坂玄瑞和桂小五郎在吵架后,他们立即收回目光,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不敢多看,不敢多听。
“长州三杰”在长州藩内享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威望。
对于他们的“内斗”,无人敢去打听,更不敢去擅自插足其中。
在喘匀气息后,久坂玄瑞缓缓地拉下脸来,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既然天诛组的实力稍逊……那我们就派遣援军!”
“挑出100……不,200名实力了得的武道好手,组成支援部队,前去支援天诛组!”
“还有……把河上彦斋也派过去!”
桂小五郎听罢,顿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彦斋?你要派出彦斋?”
久坂玄瑞点点头:
“彦斋的剑术……尤其是他的拔刀术,已臻化境,他一人就可抵千人。”
“如此,在得到彦斋等人的支援后,天诛组的实力必能大涨。”
久坂玄瑞的乐观并未让桂小五郎信服。
“久坂君,彦斋不是神仙!他的刀再快、再利,也无法逆天改命!”
“区区200人的援军,对上拥兵三千的新选组,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桂小五郎本想继续劝服久坂玄瑞。
然而……
“少啰嗦!”
久坂玄瑞再度发出咆哮。
“桂,我意已决,你别再来劝我了!”
“我不会撤退的!”
“要么战!要么死!”
说罢,久坂玄瑞不再理会桂小五郎,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甩开对方。
“……”
桂小五郎眯起双目,神情复杂地凝睇着久坂玄瑞的愈来愈远的背影。
须臾,他缓缓地抬头望天,发出深长、悠久的叹息。
……
……
同一时间——
京都的南郊(长州军阵地的对面),会萨联军的阵——
长州军开出京都后,会萨联军紧随其后,也来到了京都的南郊,就在长州军阵地的对面摆开连绵的军营。
两军再度对峙。
只不过对峙地点从御所外切换到京都外。
此时此刻,会萨联军的将官们齐聚于本阵。
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拉长了众将的身影,使其映照在绘有三叶葵与丸十字的幕布上。
虽然西乡吉之助是萨摩军的实际统帅,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只是一介普通武士,连大名都不是。
松平容保乃是一藩之主,而且还是实力雄厚的雄藩,单论政治地位的话,西乡吉之助根本就没法与他相比。
因此,松平容保端坐在无可争议的主座上,西乡吉之助则坐于次席。
联军的其余将官则根据身份地位的大小,依序就坐。
会津军将官坐于长桌的东面,萨摩军的将军则坐于长桌的西面。
一位身材瘦削的年轻人站立着,手捧一件卷轴,为在场众人宣读目前的战场态势。
此人名叫中村半次郎。
相比起这个颇显大众的名字,他的外号——“人斩”半次郎——则更为出名。
他与河上彦斋、冈田以藏、以及已经亡故的田中半兵卫齐名,乃是剑术卓绝的顶尖剑豪!
他精通野太刀示现流,自幼时起,他就以自宅庭院里的树木为对手,每日用木刀练习劈斩八千次。
由于这样的猛烈锻炼,其庭院里的直径三、四寸的树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