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
“如果是卖这种既漂亮又清晰的镜子,那还真有办法赚大钱!”
即使是对时下的商业市场毫不了解的总司,也知道这面小小的镜子隐藏着多么巨大的商机!
“橘君,这种镜子能量产吗?”
“当然能!制作程序并不复杂,成本也不高,只不过……我现在陷入新的难题了。”
“难题?什么难题?”
青登“唉”地轻叹了口气,面上泛出苦涩的神情。
“咱们缺乏精通商道的人才啊……”
“商界的门门道道可多了,并不是囤积奇货便可高枕无忧的。”
“要想获得商业上的巨大成功,敏锐的眼光、大胆的魄力、合理的经营手段,缺一不可。”
“接下来,我打算设立一个商会,委派一员熟谙商事的可靠亲信来掌管此商会,全权负责银镜的制售。”
“商会名字……就暂且定为‘新选商会’吧!”
“然而,很遗憾……咱们现在不缺乏一骑当千的猛将,也不缺乏足智多谋的智者,但百伶百俐的商士却是一个也没有……”
说完,青登又轻叹了一口气。
创业有多艰难?
哪怕是用“九死一生”去形容,都显得程度太轻而不当!
从古至今,凡是能在商业上取得显赫成就的人,无不是人中龙凤。
甚至就连那些看起来是借助风力扶摇直上的“风口上的猪”,也多半身负常人所不具备的优秀才能。
遍观新选组上下,对商道颇有研究、拥有一定的商业知识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木下舞了。
木下舞是葫芦屋的少主、富可敌国的朱门绣户之后。
她本人也亲口说了:在奶奶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对商道颇有心得。
此外,她还在桐生老板的手下历练了几年,有着相当丰富的基层经验。
从各个方面来看,她似乎都是新选商会会长的不二人选。
但是……
怎么说呢……
让木下舞来担任新选商会的会长……
这跟让总司担任新选组的财务室室长有何区别?
大可让她提些建议,至于真让她上手实操……那还是算了吧!
况且,退一步来讲,青登已打算让木下舞担任新选组的谍报机关(九番队)的总指挥。
在此情况下,实在是不便让她身兼二职。
听完青登的诉苦后,总司陷入短暂的沉思。
“说得也是呀,得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啊!不如让土方先生来试一下吧!土方先生说不定能胜任此职!”
“土方?为什么?”
总司嘻嘻一笑:
“土方先生以前不是做过卖药郎吗?他姑且也算是半个商人了!关于如何卖东西,他应该很有心得!”
青登听罢,顿时露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无奈表情。
在成为试卫馆的一员之前,土方岁三做过许多工作。
11岁时,他在江户上野的“松坂屋和服店”当学徒,但不久即因和前辈争执而返回老家日野。
17岁时,他又去和服店工作,这次的工作地点是江户传马町,然后又是因为与上司不和而回到老家。
之后,他以其家相传的秘方伤药“石田散药”四处行商,当起了卖药郎。
石田散药的原料是多摩川的支流浅川上生长的牛革草。
根据土方岁三的介绍,此药须和烫热的日本酒一起服用,对接骨和跌打损伤、扭伤、肌肉痛、刀伤等有效。
在加入试卫馆并定居在此后,土方岁三就将家中囤积的所有石田散药一并带到试卫馆来。
每当试卫馆中有谁受伤了,土方岁三都会十分热情地奔至其面前,掏出他的石田散药:
“快!快来试试我家的独门秘方!保证药到病除!”
虽然土方岁三将此药的功效吹得神乎其神,仿佛只要用上此药,即使是断成两截的肢体也能接回来。
但经过青登的亲身体验……他断定:此药的性质就和“天公将军”张角的符水一样。
治好了是这副药和我这个药师牛逼!
治不好是伱的信仰不够虔诚!
青登强烈怀疑:土方岁三之所以这么热情地推荐他人使用此药,纯粹只是为了赶紧将这些屁用没有的破烂玩意儿给尽快处理掉而已。
仅仅只是因为土方岁三曾干过一阵子的卖药郎,就将至关重要的商会托付给他……这未免太过儿戏了。
青登摊了摊手:
“算啦,‘寻找新选商会的会长’的这一事儿,就暂且留到之后再说吧。”
说罢,他转过头,望了眼户外的天色。
虽然太阳尚未升至天空的至高点,但时间已经不早。
“小司,快到午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个饭?我最近一直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餐饭,现在很怀念刚出锅的热腾腾的饭菜。”
面对青登的邀请,总司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哇!”
……
……
在换了身衣服后,青登和总司并肩走向驻所的大门。
就在气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