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威胁她,她不带路,我就说杀了她。”尔古指的是宋博士。 殷逢雪急急道:“不行!” 郡主道:“好!” 尔古:“……?” 殷逢雪开始挽救:“可以威胁,但不能伤了她。”郡主说:“反正她一上来就说要罚我!正好折磨折磨她!” 听起来好像有点逻辑,仔细一听,完全没逻辑。 尔古:“……啊?”他不太明白依扎嫫一句官话一句方言是在说什么?可能,大概,他的官话说得也不太好,所以误解了意思? 但郡主确实答应了,他点点头:“那我今晚来接你。”正要离开,郡主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要今晚,这个宋博士等会儿就会醒,她看到你来了,一定会禀报阿爹!那阿爹一定会加强府里的守卫,到时候我们就逃不走了!” 尔古一惊:“你是说……” 郡主盯着他:“尔古,如果你是真心的,现在就带我走吧。” “不,不行。”青年却退缩了。 郡主不料他是这个回答,心寒之下面上难掩失望,她正要缩回手去,却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握住。 尔古的黑眼睛紧紧盯着她:“我那边行李还没收拾完,既然你真的答应了,那一个时辰后,我就来接你。” 一对有情人说定,立刻就准备把宋博士绑起来,殷逢雪看着那粗绳,忍不住道:“松一些,松一点吧。” 郡主好像跟他作对似的,还在加油鼓劲:“绑紧点!勒死这个老妖婆!” 尔古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了,他哈哈大笑:“依扎嫫,你的官话学得不好,完全学反了!” 他这话是用官话说的,郡主没听懂,作为被穿身的回忆角色,她也察觉不到考官的言行。她疑惑道:“什么?” 尔古揉揉她的脑袋:“没什么。以后我教你说官话。” 殷逢雪用虚无的手抹了一把虚无的汗:嗯,这个人比他还好骗。 绑好宋博士,尔古又从来时的窗口跳走,踩瓦攀墙毫无声息,郡主紧张地跟到窗前看,直到尔古攀出外墙,隔着花丛向她挥挥手,她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窗。 一个时辰,只要再等一个时辰,她就不用管什么圣旨,不用管什么中原王子了! 郡主握着尔古带来的那束野花,在房中踱步等待,有时焦虑起来,她就嗅一口那野花香气,再瞅一眼还在昏迷的宋博士,默念着“没事,一定顺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出现了一个影子:“郡主,您说的点心已经做好了,现在吃么?” 阿依的侧影就落在门扉上,郡主有些紧张地捏紧手臂:“我不吃。” 阿依小心道:“那宋博士呢?这是中原的点心,听说是很名贵的。” “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她的丫鬟,”郡主气道,见阿依被吓退一寸,她又将声线放平,“宋博士已经走了,不在我这儿。” 阿依吃了一惊:“可是院里也没看见她啊。郡主,她不会是去告状了吧?” “不知道,随便她,你们也不许去阿爹那边问,”郡主假作烦躁,“好了,你告诉院子里的人,今天下午都不许来打扰我。谁要是敢在我门前晃一下,我就打谁十板子!” 成功吓退阿依,她得意一笑,转身走到床前,竟从枕头里拆出一双刀。 这时‘宋博士’已经醒了,绑着身体塞着嘴,由于是游丹庭扮演的,所以‘宋博士’发现自己被绑,也只是意思着挣扎了两下。 郡主扬扬手里的刀:“你不是叫我听劝?现在我也叫你听劝。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用这对刀,挑了你的舌头!” 游丹庭:挣扎两下。 郡主盯着她,忽而一笑,那笑容明媚阳光极了。 她宝贝地抱住刀:“我吓唬你的。只要,你乖乖地带着我和尔古去中原,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们安顿下来,我会给你钱放你走的。” “等去了中原,我应该不能叫他尔古了吧,这样招人注意,用官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她羞涩道,“是……夫君?好像有些生疏,还是说‘古郎’更好一些呢?” 郡主在喋喋不休地畅想美好未来,这边游丹庭:再挣扎两下。 她说着说着也累了,自言自语道:“我先睡一会儿好了,这个叫做——养精蓄锐。” 她躺到床上,殷逢雪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丹丹!” 游丹庭一口吐掉嘴里的布料:“我没事。” 殷逢雪挪了把椅子过去,忧愁道:“我能帮你解开么?” 她温和道:“不行,解